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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男子那只潔白勻長的纖瘦指頭,拇指上仍戴著她贈予的墨綠色玉韘戒刀,元無憂不禁心頭一暖。所謂見面三份情,甭管高延宗是不是故意戴玉韘出來的,也證明他確實對她有心了。
“哪個名字?鄭玄女還是元無憂?還是華胥風既曉?”
“周國主想聘華胥女帝,自然是元姓了。”
元無憂本就無心寫回信,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此刻被人瞪眼睛逼著寫,本來就心煩,故而即便有人給研磨潤筆,紅袖添香,她仍然提筆忘字。
光“元”這一個字,她就幾次寫出來又勾劃掉,瞧得男子悶聲低笑,忽然抬手摁住她的筆桿子,無奈道,“罷了,你若不愿寫就算了,起碼證明我催促過,你提筆過,也足夠交差了。”
說著,高延宗便抽出了她那張勾畫稀爛的紙,從她溫軟的掌心下抽出筆桿子。
于是元無憂便瞧著黑衫男子站在桌前,賣弄他那雙纖長脂白的細手,一陣忙活地把東西裝進包袱,又把包袱一拎,就要離開,元無憂趕忙抬手抓住他的包袱。
“這就想走?你來我這例行公事來了?”
男子身穿的黑衫薄軟貼身,箍得他本就清瘦的脊背在轉(zhuǎn)身之際,更顯蝴蝶骨格外凸起。
高延宗半側(cè)回身,居高臨下地,垂眼看向身后榻上的姑娘。“多謝女君配合,但既已分開,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傳出去影響不好。”
元無憂不管不顧地搶過他手中包袱,撂在桌上,隨即下榻去穿旁邊的木屐,站起身。她一邊拿右手攥緊男子的護腕,一邊道:
“分開了,就不能再親熱了么?”
倆人對面而站,四目相對時幾乎要臉貼臉的親上去,高延宗眉眼微蹙,連呼吸都屏住。
“你受傷了,我不能趁人之危,而且…”
見男子說話愈發(fā)含糊退怯,元無憂便蠻橫地把他往旁邊的床帳拽去。
高延宗想抽出手來,又怕用力過猛誤傷到她,索性被她半推半就帶到了床邊。
面前的木質(zhì)大床四個角都掛有青色紗帳,床褥寬闊,睡兩三個人絕對不擠。
就在高延宗打量身處環(huán)境時,一時不查、突然被人摟腰推倒!只眨眼間,他已經(jīng)坐在床上。
面前也撲過來了姑娘那張戲謔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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