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無憂知道示弱服軟無用,只會讓他們以為自己怕了,進(jìn)而更加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她仰臉兒瞧著這位銀片覆面的鮮卑天子,倆人相距最多三寸,她甚至能數(shù)清男子那對纖長濃密的眼睫毛,若非隔著面具,恐怕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干脆跟宇文懷璧假意提及舊情,試圖騙他給自己松綁,可還沒說到三句話,宇文懷璧就拿光滑冰冷的墨玉鞭柄、來蹭她的臉頰! 男子周身透著一股威脅的冷意,仿佛手里是宰人切肉的刀刃,他眼神冰冷,鳳目高抬: “倘若朕給你松綁,朕便危險了。” 多年未見,長開了的宇文懷璧有著雙眼皮深邃的翹尾鳳眼,卻時時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不怒自威的冷厲,頗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氣勢。 望進(jìn)他眼底如常的冷漠,她霎時如墜冰窖。 狗皇帝真是喂不熟的狗,軟硬不吃好賴不分,落在毫無人性的他手里,這換了誰不絕望啊。 她閉嘴不言,眼神倏地失去光彩,看向他的目光也冰寒麻木起來,仿佛傷心失望到了極點。 宇文懷璧到底是沒忍心,便親手來給她松綁,趁著俯身貼臉之際,軟聲規(guī)勸道: “你便不能陪寡人回長安么?風(fēng)陵王的王爵服制,寡人已命人取來。” 這姑娘一旦眉眼凝重,面無表情,便極顯英氣逼人,她微垂眼瞼,擰身躲過男子低頭來解捆手繩子的動作,語氣冷硬: “我不再是風(fēng)陵王,別想讓我繼續(xù)替你賣命。” 鮮卑男子的手就僵在她身側(cè),但并未收回,而是固執(zhí)地去往她身后抓繩結(jié),隨口嘆了句: “朕放你回去,多謝你救治和庇護(hù)朕的恩情。” 與此同時,她已經(jīng)拿小小的戒刀割開了繩子。 當(dāng)他手指觸到她手腕那一刻,她正好扯松了麻繩,轉(zhuǎn)而直接將拇指上的細(xì)小戒刀抵在他喉嚨上,那刀刃很小,但寒光一閃之際便足矣讓眾人肉眼瞧見,她一使勁就能割斷天子的喉管。 因著他俯身的姿勢,她正好挺身撲在他臉上,借機湊到他耳畔輕吐熱氣。“要沒這句人話,你便沒有下一句說話的機會了。” 事到如今,旁觀眾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妖女……鄭姑姑你冷靜啊!” “有事好商量,先放開陛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