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昔日小丑鬼對恩人‘解衣’是親近中帶著疏離,而今他不知從哪個姑娘那里,發(fā)現(xiàn)了半截串有刻字玉珠的宮絳,與他頸上那根繩子正好能湊一條,連斷裂處都嚴(yán)絲合縫。 既然找到了家人,他便毫不猶豫的決心去找腹中孩子她親娘,此來便是要跟大姐辭行。 鮮卑傻子此言一出,旁邊的高氏兄弟別提多震驚了。霎時間,帳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落在他平坦直下的小腹上。 帶他進(jìn)來的衛(wèi)兵、連帶帳內(nèi)戍守的二王親信,眾人大多表情驚詫,蔑視,甚至連高延宗面上都流露出了驚恐萬狀。 唯獨鬼面大將輕點下頜,低聲贊嘆道:“體質(zhì)真好,一點兒都不顯懷。” 高延宗離他最近,自然把話聽全了,不禁斜自己四哥一眼,“啥話都信只會害了你。” 身為場中唯一的女子,元無憂望著面前男子那雙深藍(lán)清澈的眸子,一時懷疑他上午的恢復(fù)記憶一事,到底有無發(fā)生。 鬧玩呢?這話宇文懷璧咋好意思說得出口啊? 更何況,元無憂一瞧那宮絳就知道是自己的,正是黑水城外他纏在腰間那條,也不知他究竟憑借宮絳錯認(rèn)了什么人,抑或是在找個由頭金蟬脫殼,耍什么陰謀? 元無憂索性不予置評,讓人放他走。 她只最后問了句:“你確定走就不回來了?” 男子毫未猶豫,“解衣姑娘的救命之恩我自會記得,但眼下要緊的是回歸妻家。” 元無憂心道,那宮絳的珠子上刻著篆書元無憂呢,但凡你仔細(xì)瞅一眼,腦袋里還有她這個人和事兒,也不至于做出這么離譜的舉動。 可真是對面不識人啊。 彌月畢竟非戰(zhàn)俘非奴隸,名義上是被齊國放走回歸本位了,可明眼人都知道,二王這是欲擒故縱,安德王也以護(hù)送為名一直派人跟著他。 不料派遣護(hù)送的人剛一走,就傳出玄女姑娘所住的營寨遭了賊竊。 彼時,魯山腳下蘭陵王營寨里,中軍帳側(cè)翼,主帥蘭陵王坐在床沿,眼望著一旁桌案前的小姑娘。 她整個身體仰靠在椅背上,懷里抱著僅剩的一柄劍,正閑拿指頭輕敲劍鞘,垂眼若有所思。 元無憂清點過后,發(fā)現(xiàn)只有干將莫邪失竊,而赤霄是她隨身背著,或許因此幸免。 都不用懷疑,也就懷璧能近水樓臺偷她劍了。 剛才安德王已撒出了人去找回白虜奴,憑高延宗的行事作風(fēng),抓回懷璧只是早晚的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