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并且狠狠紅了糯白的耳根。 元無憂不能再多看一眼了,她怕當(dāng)場飚鼻血。 阿渡本就是被高長恭所擒,趁華胥國戰(zhàn)亂,又混入他的軍營,他并非不想入蘭陵王麾下,只是不愿以奴隸的身份被迫從戎,且因看不慣胡尊漢卑的風(fēng)氣,還放跑了不少戰(zhàn)俘奴隸,屢次冒犯挑釁齊國的軍威法紀(jì),這才被驅(qū)之獵場。 當(dāng)日是高長恭擒的他,自然知道這小狼狗有些能耐,只是野性難馴,而今帳下又得一猛將,他自然欣喜萬分,也感激小表姑的撮合。 等把弟兄們遣散下去,就剩他與小表姑時(shí),高長恭把堆積了好幾天的情緒,都化作一句: “姑姑身為鄭氏貴女,又親力親為給我醫(yī)治,又出謀劃策又招兵買馬的,我屬實(shí)不知何以報(bào)答。姑姑是想要仕途名利,還是立碑頌德?” 他身為吏部尚書,提拔她只是一句話的事,何況她身在館驛,便能出方救民于疫病,種種功績足矣做官封賞,只是她若做了女官,便要落在女侍中的門下,不在他這吏部尚書府內(nèi)了。 而這小表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大膽表示: “我不求官祿仕途,只要四哥哥相伴足矣。” 高長恭:“?你別太得寸進(jìn)尺行嗎?” 瞧他滿是痂皮的臉上,明顯變幻莫測的好看,元無憂憋不住抿嘴笑出來,“總有一天,我會配得上你。讓你知道我是為你赴約來的。” 這位華胥國女可汗,說的是真心話。 四侄子深吸一口氣,明知她在信口開河,也實(shí)在無力反駁,只幽聲勸慰她道, “這世間如我這般的男子不少,論六韜三略相貌身世,十四叔遠(yuǎn)勝于我,我比常人多的就是善戰(zhàn),是勇將,足矣保護(hù)他人。可也不是誰,我都會去保護(hù),世間女子皆為我相貌品行和能力而來,又因我疏離而去,你這樣一時(shí)興起糾纏我的,我見過太多,不會信你半點(diǎn)兒。” 元無憂多想讓他知道,他所謂的十四叔就算再風(fēng)光霽月,天縱英才,也跟他沒法比。他的婚事是被她幼年的玩笑耽誤了,她早該來赴約。 小表姑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深吸一口氣,雙鳳眼睜得又大又明亮,眸中漸漸灌滿了極具欺騙性的深情,“你可相信,所謂一見鐘情,也許是蓄謀已久的久別重逢?” 高長恭有一瞬間,也被她的眼神吸走了心神,幸而只是一剎那,便被他狠狠的壓制了下來。 他為避開她的目光偏過頭去,又?jǐn)n了攏衣領(lǐng)子來掩飾尷尬,那兩對黑鴉羽似的長睫,半覆住了碩大的雙鳳眼,竟呈現(xiàn)出了幾分柔弱感。 “我感懷過去,但不會停留在過去。我只一心往前走,先國后家,你知我為何不娶親也不著急么?因?yàn)槠拮淤F女于我都是累贅,我自身尚無立錐之地如履薄冰,哪還顧及得了她?” 倆人句句不提她對他的企圖,又句句不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