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元無憂當場揭發厙有余冒名頂替,卻無人信,加上她每月放血,身體都瘺了,打又打不過,只能逃走。 而厙有余取她的血,是為壓制蠱毒。那蠱是從元無憂身上移栽的,唯有她能壓制。 剛才還當著死尸唇槍舌戰的兩國君主,彼時一個賽一個安靜,地上只聞蟈蟈叫。 驚魂未定的厙有余,退至男子身后,紅裙之下腿還伸不直,她大著膽子回頭看—— 一具滿臉疤痕的“女尸”正盤腿大坐,臟皺的粗布灰衣,繃在她肌理緊實的身軀上,不捉襟便已見肘。 那只晾在寒風里的蒼白手臂,布滿血痂淤膿,掩不住迸發的力量感,她卻拿來擦鼻涕。 不擦不行了,清涕把她嘴唇裹了一層紅潤。 宇文懷璧見狀,頓時胃里翻涌作嘔。這玩應兒咋瞅都是弱智,一般人豁不出來。 養尊處優的鮮卑天子把心一橫,提燈上前。 腳步聲有條不紊的踩得草葉窸窣,一雙云紋錦靴幾乎是踩著她頭頂、落在她腳邊。 戴著玉質面具的東方帝王,滿頭墨發梳成了馬尾,即便壓垂到了后腦,仍平整的一絲不亂。 他一開口是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一個月前…你勾結人牙子擄走鄰國之君,究竟受何人指使?” 他說話聲極低,嗓子又清澈,慵懶的音色裹挾著森然冷意,是地道的西北秦腔,擲地有聲。 厙有余被他這句指桑罵槐拉回了神,好家伙,他還挺猜忌多疑,一嘴把倆人都內涵了。 一個月前,邊境叛軍如同蝗蟲過境,把宇文懷璧的冕服連帶人,一股腦都給打暈擄掠走。 當他衣衫不整的醒來,旁邊躺著華胥太女,羞赧的解釋說,給他解了情藥的毒……隨后他為聯絡部下,只能跟她回去,卻慘遭御醫診出滑脈,又被她以養胎之名軟禁。 他跟她自幼便是冤家對頭,莫說肢體接觸,就連對視都嫌晦氣。直到昨晚城門外,出現了倆死對頭,還爭著對他懷的崽子負責。 宇文懷璧:晦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