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買一塊地?” “買完地,然后呢?” “建個房子,娶個老婆,生個孩子?” 聽到這里,陳沉笑了。 “如果你只想做這樣的事情,那我來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吧。” “你會被人盯上,你的房子會被搶走,你的老婆會被人侮辱,你的孩子會像你一樣,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因為種種原因死在他的面前。” “然后,他會以為你報仇為終身目標,他可能會成功,也可能會失敗,但失敗的概率更大。” “因為,他不會再遇上第二個我。” “當然,也有可能他成功了,然后像你一樣選擇了隱退,選擇了去過安穩的生活,但當他的生活逐漸好轉起來時,那些手里拿著槍的人,又會把屬于他的一切都奪走。” “發現了嗎?這是一個循環。” “你的父母之所以會死,不是因為那只被搶走的野豬,不是因為你父親的病,不是因為年幼的無能為力的你,而是因為這片土地的規矩。” “沒有任何人能用正常的方式突破他們頭上那塊沉重的天花板,因為你們的皮膚太柔軟、你們的骨骼太脆弱了。” “得用槍,用7.62x39mm的子彈,用107口徑的火箭彈,用155榴彈炮,用五對負重輪的坦克,用一往無前有去無回的強擊機” “那塊天花板可能有幾百米、幾千米厚,但炮彈會一點一點把它轟開。” 陳沉略微停頓了片刻,隨后繼續說道: “生在這片土地,你就必須去戰斗。” “如果你想要活著,想要讓你的后代也好好活著” “那么你的一生,就已經注定了,是他媽戰斗的一生。” 處理完林山遲到的后事之后,陳沉帶著林河重新回到了勐卡。 他本來想立刻就啟動針對林河、以及新加入的“獅子兵團”的訓練,但就在他進了勐卡城區,剛剛路過萬豐酒店大樓的時候,彭旭成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沒有別的事情,只是邀請他赴宴——代表何布帕邀請他赴宴。 對這樣的邀請,陳沉是真的很惱火的。 不去吧,好不容易換了批人,不熟悉熟悉,那自己仗就白打了;去吧,萬一又是鴻門宴,自己還得想辦法應對。 就不能大家保持基本的默契,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嗎? 于是,陳沉開口對電話里的彭旭成問道: “是非得去嗎?如果何布帕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可以現在就說出來,沒有必要去玩鴻門宴那一套。” “我就孤家寡人一個爛命一條,往林子里一鉆誰也抓不到我,但我要是殺回來,他也未必.” “不是,不是!” 陳沉的話還沒說完,彭旭成連忙打斷了他。 “你啊,有時候真的是想得太多了!我什么時候坑過你?陳深和、陳家人的事情,你去孟賓之前我就提醒過你吧?” 確實提醒過,不過彭旭成說得太隱晦、太模糊,哪怕是絕頂天才也不可能猜得到。 還是陳沉干掉了陳深和、彭旭成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時,他才逐漸反應過來的。 —— 那時候彭旭成說“柴斯里很重要但活著更重要”,指的就不是在其他傭兵團的進攻下活著,而是在第七旅的報復下活著。 他哪里不懂zz?他太懂了! 所以彭旭成算是根墻頭草,可也是一根只想賺錢、對自己沒太多壞心思的墻頭草。 想到這里,陳沉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直說嗎?” “給你引薦一個人——后續這個人會跟我們有相當多的交集,得要知道你。” 還要引薦?那就不是三方勢力中的任何一個了。 第四個勢力?! 陳沉愣了一愣,轉而問道: “不會是緬軍那邊的人吧?” “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是緬軍的人 果敢更不可能,這會兒都還在打著呢。 那就只能是佤邦了。 “鮑永祥?不對,不可能是鮑永祥,鮑永祥的女兒?是哪一個?鮑曉梅?” “.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猜到這些事情的?我就說引薦一個人,你就能猜到是鮑曉梅?” 對面的彭旭成聲音都有些變了,恐怕如果陳沉在他面前,他已經沖上來抓著陳沉的肩膀問他為什么了。 “這有什么不好猜的?現在佤邦是第一個簽協議的,北撣邦馬上將要成為第二個,優秀經驗要傳遞嘛,準確的說,是要趁著第七旅這邊局勢還不穩定,想辦法層層控制,慢慢滲透。” “鮑永祥是緬方選中的榜樣代言人,但他不可能親自過來,他兒子也不可能。大點的那幾個女兒都有事情做,小點的女兒又太小了,仔細想想,也就鮑曉梅比較合適。” “這老登心是真大啊,真打算把鮑曉梅推上臺前了?” 陳沉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皺眉,他明顯感覺到,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熟悉的軌跡。 很多細節上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在未來,只會是越來越多 聽到陳沉的話,彭旭成無奈地說道: “這種稱呼你最好不要在鮑曉梅面前說,她跟鮑司令的感情很好,并且也很尊重” 呵,老登的女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沉在心里暗暗說道。 講真的,對緬北的這幾大勢力,陳沉雖然都看不上,但到底還是有高低區分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