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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褲帶里的錢有400，另外400塊錢放在背包里，明天就動身回常德了。

    下午，葉姐姐提著一袋蘋果進(jìn)來，放在他平時坐的那邊小桌子上。我換了個位置，坐了過來，她對我說道：“在火車上吃。”

    她罵歸罵，可還是為我的動身做準(zhǔn)備了。不久，進(jìn)來了兩位客人，是xx的朋友，葉姐姐給他們倒茶。他們坐到我原先經(jīng)常坐的那個位置，我和葉姐姐坐在側(cè)邊，我們側(cè)對著門。

    我聽他們攀談起來，葉姐姐隨機(jī)問道：“您廠里還要不要人？”看了看我。

    “我們廠里養(yǎng)不活人。”這位先生拒絕的話說的很得體。

    葉姐姐但笑而不答。我看袋里的蘋果雖然小了些，倒也不少，隨手打開袋來，捏一個吃一下。剛要入口，嘴張開準(zhǔn)備咬下去，葉姐姐沖我罵道：“咧么多人在這里你吃什么呢！你提起上啼哈！”

    我把手里拿著的蘋果放回袋里，我提著上樓，躺在床上睡一會兒。

    第二天，終于上火車了。50多塊錢的火車費，可以從浙江坐到常德，感覺挺便宜的。

    在火車上，我和對面的兩個人打開了話匣子，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那個年輕的問我去哪兒？我說我回常德。我問他，他說自己沒事就在火車上坐，到處坐過來坐過去，說罷他拿出幾張火車票。我一看還真是！這也是個愛好，喜歡在火車上旅行。

    起初，那個年紀(jì)大的和我討論國家大事，我頗有興趣，絲毫不落下風(fēng)。那個年輕的也聽的起勁兒，偶爾插上一兩句，像是相聲的配角，多么的和諧！

    這到了半夜，他兩個漸漸的困了，我卻仍然起勁兒。可年紀(jì)大的也不搭話了，最后兩個人把頭埋在火車的臺架上。我的勁頭簡直停不下來，全火車除了火車輪子駛過路面的聲音，就是我的聲音了。

    在我的斜上方，有個女生她的表情好正經(jīng)。圓圓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究竟是生氣呢還是研究者的興致？我是一個人也滔滔不絕，自己說了自己笑！

    這個年紀(jì)輕的睡了一陣，他抬起頭來，忍不住困倦，笑著說道：“你這么一個人講個不停，誰聽呢？”

    “你不剛才笑了么？”我笑著說道。

    “那我要是剛才不笑呢！”他困倦的說道。

    我停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滿車廂都是困倦，就連火車服務(wù)員叫賣的聲音都早停歇了。唯獨我興奮勁兒始終不見消退，再看看那女生，她是學(xué)生，她圓鼓鼓的眼睛也是精力充沛的。只是搞不清楚她的眼神是什么含義？看她眼睛是盯向這邊的，我不敢具體說是我，但目光的范圍至少包括了我，再說這邊只有我與眾不同。

    不管，我坐火車，能睡的好么？不如盡情的歌唱！

    喝了一口水，唱了起來！先把那《水手》、《星星點燈》、鄭智化的歌唱了一遍，把那《三國演義》、《西游記》都唱了起來。停不下來，于是又把新學(xué)的《紅樓夢》歌曲唱了起來……整個車廂，就我的聲音。

    只是一雙漂亮圓鼓鼓的眼睛，我感覺不到那是什么含義？不是在笑，因為太嚴(yán)肅了！但似乎也沒有明顯的生氣，叫我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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