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泣嬰-《這個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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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有氣無力的訴說著,我不覺得有什么。可我看見表哥,他突然笑的嘴都歪了,鼻子里還“哼”的聲音我都聽到了。我看著他,他這一笑的時間很短,然后故作沒事一般。可我頃刻對他厭惡到了極點!隨之還有一種感覺,就是對大學生的崇拜心理,也隨之煙消云散。
奶奶房里柜子頂上,還存著一捆多少年前編鞭子的火藥。兩個姑爺來了,父親把它取下來,拿到塌子前面,把其中的一根引牽了出來,然后我們走開。我逃到屋檐底下。父親用打火機對著藥引一點,火星順著藥引燃了過去。被點著了,嘭的一聲,火團像蘑菇云一樣的先是在底下呈圓形的擴展,然后這個圓向中間集中,再朝天沖,形成一個火團。這個家曾經做鞭炮生意的痕跡就此化成灰,隨風而散!
晚上,叔叔上去了,父親也上去了。奶奶在房里心平氣和了些,都勸她朝我看,“朝弟兒看”、“對煥霓看”。這些話真有壓力,也真自豪,我想從此奶奶罵我要放尊重些了吧?
我把爺爺的一箱子從柜頂上搬了下來。打開柜子,奶奶在床上側躺著,說道:“這個箱子爺爺自己都好多年沒有打開了。”
我心想,這柜子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好像看見爺爺開過,幾乎沒有看見爺爺開這柜子的印象。這里面會有什么呢?我想。
我找到了鑰匙,打開柜子,看到第一層。第一層如同文具盒一樣的那么個淺夾層,下面就是箱子的主要容積了。夾層里面一個分框里面看見一副撲克,我問道:“爺爺什么時候玩撲克呢?”
奶奶說道:“他哪么不玩?那時候他和初哥打牌,您爺爺輸了不蓋錢,他回來之后就從此沒有打過牌了。”
哦!原來爺爺還是打牌的,只是我從未見過而已。從奶奶的敘述來看,應該是做了土墻屋之后,而在我上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怪不得他和初哥不說話。
在夾層里邊也就是大箱子里面,我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看上去又不像是秤砣,外觀像秤砣。
“這是個什么東西?”我問奶奶。
奶奶說道:“這是您爺爺**嘀!”
**?是跟林正英相似么?爺爺可真地道!他要是抓到了*,世間的一切科學法則都要被他顛覆了。原來爺爺一生,還是這般豐富多彩,打牌而且是撲克,又吹笛、**。
我把箱子搬到自己樓上去了,放到了自己的房里,一把掛鎖也帶上了。
我在柏枝臺買了一塊手表。初三第二學期快開學了。
父親已經過了年就去了。巴不得他趕快去,這種在家又不干農活的角色就無法替代爺爺的作用。
我寫到這里,記憶上就有些混了,我不會去問的,記錯了就記錯了。是在寒假,天兒冷,我去羅伯伯(羅書記)那里拿錢拿了一千六百塊錢,xx在旁邊,他叮囑:“不搞掉噠!”這是父親打工也就是唯一一次對家里的貢獻,一共就一千六百塊錢。
我把錢裝進自己的夾衣里層,里層很深很牢固,那件夾衣我清楚的記得是父親的,灰色,可以把拉鏈拉到下巴。
我去學校交學費,班主任老師和政治老師在一起,我從夾衣里面掏出錢來,有多余的。政治老師吃驚的問道:“這么多零花錢哪!”
她的疑問沒錯,我自己來交學費,父親已經沒在家里,是我自己掌控著錢。領錢和交學費的記憶沒有錯,記不清的就是父親打工的時間。好像報名的第一天沒學費,我第一天不肯去,我和奶奶坐在火坑邊,這個老嫗又來了。她的嘴巴張的老大,面積超過了臉的一半,最痛恨她的大嘴和破嗓子聲音!
她面對面的朝我吼道:“你啼!!!!”
開學之后,我加倍的用心做題和讀書。可是方略還是沒有變,參加了補習班,記得班主任老師問過:“你的英語哪么搞嘀,娃兒嘚?”這句讓我難受。
班主任老師試圖把我編位編到前面去,可是我拒絕了,因為我不喜歡很近的去看黑板。老師關心的說道:“你的成績下滑了放遭伙嘀兒!”
我坐在位子上點點頭,我蓮出淤泥不染,我的大聲讀書已經讓前面的大學生苦不堪言了,不忍再靠前了。
箱子里面的一千六百塊錢,除了交學費和交一百塊錢的補習班費,我一分未花。過一陣子,我會在房里打開箱子,數數,啊!沒錯,還剩……有了這些錢,再加上父親還在打工,不管考不考的上高中,我都不會就此輟學。爺爺雖然駕鶴西去了,可我的未來不會就此結束。我把錢放好,箱子蓋好,掛鎖鎖好,門關好,再把學習搞好,太太平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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