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說嘉靖老道士,自己玩陰陽還嫌棄閣臣跟自己不是一條心。 不過好消息是,高翰文看樣子名為嚴黨實際上恐怕也是若即若離,正如高拱之于清流。也算是難得吧。 ----------------------------------------------- 杭州城里,鄭泌昌與何茂才正在各種挨家挨戶去拜訪大戶。這次改稻為桑,好多人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鄭家、何家也是如此。將心比心,將這份苦衷說與其他幾家,希望在士紳內部得到諒解。 同時,有了后面小閣老的文書,也好團結杭州嚴黨的意志,大家工作都不容易,現在高翰文是小閣老欽點的杭州話事人,大家以后要緊密團結在他的周圍。只要嚴黨不倒,這發財的機會有的是。 面對徐家時,這鄭泌昌就沒有再言必稱小閣老了,而是講嚴黨清流是上面的劃分。到了地方大家都是一體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高翰文遲早是要調回北京的,坐地戶的徐家完全沒必要跟這年輕書生置氣。看高翰文年齡也不小了,過不了多久就得成家,到時從家人入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當給你鄭兄弟我一個面子,先忍一忍如何”鄭泌昌還是一臉諂媚的杵在院子里。 “鄭大人折煞徐某人了,我也不過是當朝次輔的遠親,不存在什么生氣與否的。”徐員外先是陰陽怪氣一句。 看鄭泌昌有些惱火又補了一句:“朝廷“改稻為桑”的國策是內閣公議,我自然是鼎力支持的。高大人那邊也只是前面溝通不暢,還望后面鄭大人做個中人撮合一下,只要高大人不要心生怨憤就好。” 對于徐家這種說話帶180度大轉彎,鄭泌昌有些火氣,但人家畢竟愿意握手言和,沒必要平白樹敵。只能笑著搭話了。 出了徐家門口,何茂才在外面等得有些著急。 “怎么樣?”何茂才率先問道。 “還能怎么樣,嘚瑟了幾句還是同意消停了”鄭泌昌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從來只貪污怠政。第一次干正事,準確地說是正事還沒干,光來擺平這些壞事地家伙就心力交瘁了。 “看嘛,要我說就不該跟他客氣,借著國策一口氣整倒徐家才是對的。他們背后也就一個內閣次輔,能打得過我們嚴閣老?也就你這么小心翼翼的。讓臬司衙門排一隊官兵來,看他還敢如此拿喬?”何茂才事后諸葛亮地表現出替鄭泌昌不忿。 “你就少說兩句,少拱火了。徐家要留著呢。我們這次改稻為桑,全都虧了。要想回本,后面等高漢文一走就得靠徐家倆找理由了。你把他搞倒了,難道我們嚴黨內部窩里反嗎?傳出去惹人笑話。你后面也給我消停點,走回衙門休息了。”鄭泌昌有點郁悶,何茂才但凡有事就架秧子拱火,自己跟他搭檔沒被他拱死簡直是萬幸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