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大人請勿怪罪。我這個晚上知府也得晚上出來才合適啊”趙真善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從后院走進來的高翰文作揖。 “還以為趙員外不來了呢。那天鬧商稅,你不就是白天出來的嘛。”高翰文一句話戳破趙真善的借口。 “鬧商稅那是本地士紳的利益所在,出來自然無妨。但高大人今日急匆匆喊草民過來,總不至于是要來造福士紳的吧?如果是還真是我以小兒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壁w真善言語上也沒落下風。 “我確實還得指著你了解消息,衙門里的皂吏幫閑,應該好多你的人吧。明說了,我目前雖然動不了誰,但我需要一個實話,誰殺了黃大浪以及金翠蘭老公。你要相信,得罪一個未來的閣部重臣,可不是那么好受的”高翰文明白,自己目前拼死也就一個知府,而這幾家士紳的親戚隨隨便便就能是知縣起步,知府、巡撫不一而足。現在要翻臉確實不是時候,自己的砝碼就只能是自己的未來仕途了。 “不過,有風聲皇上要讓高大人這樣的能臣干將在杭州任職滿一屆再調動,這次改稻為桑國策定策執行之功也沒獎勵高大人。高大人你拿你這虛無縹緲的未來壓我,未免太小瞧人了一些?!壁w真善語言有些不客氣起來,自己最近聽到的消息有些雜。特別是調動前首輔之子張遜膚來給高翰文保駕護航與不職位晉升明顯是矛盾的。他需要刺激一下高翰文,來判斷朝廷的風向到底如何。 這一點,其實有點抬舉高翰文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法了解朝廷的動向。對朝廷的了解僅限于之前穿越前的劇情人物記憶,現在除了小閣老那封切割信外沒有任何外部消息。 但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理,雖然啥也不清楚,但不妨礙高翰文忽悠啊。 高翰文只是輕咳一聲,右手中指敲了三下茶桌,微笑著看了趙真善兩三秒,還借機喝了一口茶。 這個拖延顯得特別胸有成竹,其實也是方便組織語言。 “朝廷現在分嚴黨、清流不假,但上面總歸是歸皇帝管著的?,F在,你覺得嚴黨、清流關系如何,未來誰會大勝啊?”高翰文稍微賣了個關子。直接說出答案并沒有多少可信度,得讓人自己推導出答案那才會深信不疑。 “這可不是我一介平民能置喙的,不過高知府詢問,我就大言不慚了”趙真善先客套一下,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嚴黨與清流已經勢同水火,嚴黨雖然占據首輔,但裕王在清流,裕王是唯一的皇儲,早晚清流會獲勝的。隨著皇上年事已高,這個時間沒多久了”趙真善回答道。 “那就對了,如果皇上將我升職回京,我這三代核心不就直接成了清流嚴黨斗爭的焦點了嗎?”高翰文適時地插一句,引導話題的走向。 “你是說皇上要保你,要把你留給裕王,甚至留給裕王牽制未來的清流一黨?”趙真善雖然語氣是問句有些不可思議,但說完發現又那么順理成章。 “那你如何保證裕王會用你呢?”意識到自己好像掉進高翰文的話術了,趙真善立馬反問一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