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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早在海底便見過類似金膜。彼時小金娃被侵蝕殆盡,尚能憑借半根金發阻絕妖性;而今恢復如初,封印之力自然水漲船高,能固若金湯也就不足為奇了。
井內漸趨消停,二老只道孽龍氣勢衰竭,沒承想那孽畜竟屏住氣息,順著井道悄悄爬將上來。待二老警覺時,一顆龍頭已然抵在了金膜上。
此番不似之前那樣硬碰,孽龍只將腦袋緊貼金膜,四爪摳住井壁持續發力,單憑蠻勁往上頂,與小金娃兩相角逐,竟略占上風,愣是一寸寸將金膜拱起斗大一個包來。
粘連在井口上的膜邊,被拉扯成一縷縷細絲,似緊繃的弦,“嗡嗡嗡”顫響著,仿佛隨時可能斷裂。老狼與龍佬聞聲悚然,不約而同抬手虛按,將澎湃魂力源源不絕地輸送過去。
得此加持,小金娃頓時有如神助。三家聯手,孽龍果然不敵,僵持片刻后力竭難支,怒吼著滑落井道。
老狼長舒一口氣,原靈狀態下本不流汗,卻仍不自覺地抹了抹額頭,“眼下這關好歹過了。”卻聽龍佬嘆曰:“可惜治標不治本。”
“我單知道那孽畜非是顯化之象,乃有真魂實魄。”老狼道,“卻不明詳細。”
“壞即壞在此處。”
“煩請道兄為我解惑。”
“若非真魂;抑或妖性、魔意與龍神僅有其一,都不至于這般棘手。”龍佬頓了頓,“偏偏三害俱全!”
“三者相加如何?”
“禍及道基。”龍佬陣陣唏噓,“從這娃娃的臟腑到肌理,妖性不單浸透里外,更與其元氣融為一體。”
“意即小友只要行氣運功,便會助長妖魔氣焰,令其遲早死灰復燃?”
“除此而外,”龍佬頷首,“但凡識海開辟,意念便生而不滅。此子意念自帶妖性,時候一久積少成多,會同井中孽龍兩面夾擊,金膜必破無疑。”
“可否……再行封印?”
“你既遲疑,料也曉得這想法純屬自欺欺人爾。”
“總要問過才甘心哪。”
“那孽畜貴為百鱗之長,天克咱家;雖管不到走獸名下,卻與麒麟同等尊位,同樣威懾狼友。故此你我之前聯手,也不過與之旗鼓相當。”龍佬正色道,“一俟教它破印而出,便再不是你我目前所能易與的了。”
“屆時該當如何?”老狼實難想象那副場景,“小友何其命途多舛,總不忍眼睜睜看著他淪為怪物。”
“須得是外面那老道兒般的境界,庶幾有為。”
“兄較我見多識廣,可知化解之道?”
“唯有重塑道基。”
“從功法入手?”
“然也。”
“此等逆天功法,只怕可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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