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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路明非敲門之后不等回答,就推開了門。
明亮如初春陽光的燈照得房間里幾乎沒有陰影,溫暖的氣流忽然就向外傾瀉,途徑路明非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沐浴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天然溫泉中。
暖色調(diào)的光斜斜地站在冷色調(diào)的碎花地毯上,居然讓這里顯得頗有些格調(diào),路明非把裝著盒裝奶和一些從學(xué)校里超市買的零食的塑料袋放在地上。
他隨后站在那里不敢再動彈,眼神有些驚恐。
楚子航的懷里抱著好幾個包裝精致的禮品盒,那都是零給諾諾、夏彌和今天這場聚會中其他人帶的禮物,連芬格爾她都想到了,不可謂心思不縝密。
可正是這些禮品盒擋住了楚子航的視線,他被路明非堵在了門口,用上半身唯一能空閑出來的胳膊肘去戳路明非的腰。
零默默地繞過了這倆貨,走進(jìn)房間里。
“為什么這么安靜,他們沒在嗎?”楚子航問。
路明非心說師兄你就別開口了,能不能把你手里那堆東西放下來,他媽你看不見還感受不到有一股殺意就在咱倆面前嗎。
“為什么我覺得有股殺意,是很危險的氣息,有武裝力量入侵了學(xué)院嗎?”楚子航說。
路明非捂臉,他舉起雙手,一把將楚子航手里的禮品盒接過之后放在地毯上。
“我錯了師姐,我錯了師妹!對不起!”路明非大聲道歉,態(tài)度誠懇,眼神誠摯。
楚子航愣了一下,他向房間里面看過去,臉色剎時間有些蒼白。
“那,那個,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能不能……”他話還沒有說完,門已經(jīng)砰一聲在他身后關(guān)上了,愷撒按住門把手,一臉同情地看著兩人。
女孩們雙手抱胸,臉色都冷得嚇人,房間里很暖和,所以她們都穿著春裝,纖細(xì)的手腕交叉在胸前,手里好像握著能屠龍殺神的武器,殺氣正是從諾諾和夏彌身上而來。
“什么情況?”楚子航壓低聲音問愷撒,他們在自由一日上聯(lián)手對付路明非這事兒不太光彩,可畢竟也算是一起干過大事的人了,再加上學(xué)院里有了路明非這么個能以一己之力壓制群雄的變態(tài),愷撒覺得自己沒必要非得和楚子航爭個第二,畢竟卡塞爾王中王什么的已然是非路明非莫屬了,楚子航也對愷撒沒多大意見只是意大利貴公子非得和他打打殺殺。
于是大家的關(guān)系都緩和了不少。
現(xiàn)在學(xué)生會主席和獅心會會長兩個人私交不錯,偶爾還能一起出個任務(wù)喝點小酒什么的,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在自己的跟班馬仔面前維持了以前的關(guān)系形象,或許是出于某種難以啟齒的男孩之間的好勝心什么的。
“路明非說他中午吃過飯就回來,下午會幫她們一起干活,結(jié)果伱們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還在論壇上問了校長,他說你們和他一起回來學(xué)校的,他也不知道你們在哪里,建議我們直接找諾瑪。”愷撒攤了攤手,“喏,這房間里的只有三個A級一個F級和一個預(yù)科生,我們的權(quán)限加起來也夠不上S級,諾瑪拒絕了向我們提供你和路明非的動向資料,并警告我們再有類似情況可能會匯報給風(fēng)紀(jì)委員。”
“F級?”楚子航有點懵。
“哎呀師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是你最親愛最帥氣的芬格爾師兄啊!”門口旁邊的儲物間里鉆出來灰頭土臉的某條敗犬,這貨和愷撒一樣系著圍腰戴著袖套,儼然一副家政服務(wù)人員的打扮。
路明非捂臉,他差不多能猜到事情的經(jīng)過。
他通知了愷撒和芬格爾一起在諾諾這里吃晚餐,愷撒中午就到了大概是幫了些忙,讓女孩們對他的意見不那么大,可芬格爾大概想著坐享其成來得有些晚,結(jié)果來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收拾儲物間。
“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回來之后就去找哪個小學(xué)妹幽會了!”夏彌的眼睛瞇了瞇,這是很危險的信號,愷撒和芬格爾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背貼著墻壁向房間里溜了。
“我發(fā)誓絕對沒有,你信不過我可得相信師兄,”路明非大聲狡辯……個屁嘞,他又沒有找小學(xué)妹,需要狡辯個錘子,那他媽叫解釋,解釋!
夏彌和諾諾都在同一時間把目光投向楚子航,楚子航的喉結(jié)動了動,“我們下午在圖書館。”他說。
女孩們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路明非。
據(jù)她們所知眼前這倆確實都挺喜歡泡圖書館的,可馬上要寒假了,這時候圖書館的管理員大概都沒怎么上工了吧?
“和那枚胚胎有關(guān)。”路明非說。
他坦坦蕩蕩接受得起考驗,可就是有點心虛,他想起在那個次代種構(gòu)建的精神世界中,海域天風(fēng)中他與虞姬的相擁。
那也不算勾搭小學(xué)妹吧,人家年齡都夠當(dāng)我祖宗了。路明非心想。而且那也不是下午,那是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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