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魂眼蟲將三偽魂輸入哈里額心后,細絲隨即斷裂,那達鏡結膜再次閉合。 只見哈里……不,此刻他既不是哈里也不是涵陽,只是一位擁有哈里身軀涵陽偽魂,并受涵陽擺布的傀儡。涵陽之思便是傀儡之思。 “吾名……”說著,那涵陽的傀儡停頓片刻后繼續道,“吾名張昊陽,還未請教諸位尊姓大名?” 在停頓的這段時間里,涵陽心下想到若說“張涵陽”,這具傀儡日后三偽魂回性歸真定會成為自己的羈絆,“張涵陽”這三字顯然是用不得的;就在此間,涵陽突然靈光乍現,想到從“青昊玄陽”上面取字。 “昊陽?昊陽……”后面的騎士聽聞“昊陽”二字各個倉皇失措,兩腿打著顫從馬背下來,連忙溜到涵陽的傀儡身前跪下,喃喃著“鄙夫有眼不識神仙”“小的冒犯神仙,罪惡深重”等等這些。想必是這具身軀之前的主人飛刀斷馬刀的行為,讓他們一聽聞“昊陽”二字便聯想到東天圣神圣仙。 那騎士長見此情況,頓時惱羞成怒,忙上前對著自己的手下呵斥道:“腦子被蟲吃了?哈?‘昊陽’兩字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我要是叫‘青玄’呢?你們是不是也要跪拜我?” 可能那騎士長是覺得這樣呵斥欠些說服力,遂一面伸手掌摑他的手下一面怒喝道:“跪?跪?跪?跪……”將要掌摑最后一個時,涵陽的傀儡一把把住那騎士長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或許‘跪’是正確的決策。”說著,他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猛然跳起,只見他徑直朝向前那柄飛出去狠狠地插進一株古老榕樹樹干的水晶刀躍去,不一會兒功夫便將那刀收回竹筒之中——若非身有法力之人,不可躍出這樣的效果。 那騎士長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蹙眉望著這位收刀往回走的神秘人許久,估計是怕了,還未等涵陽的傀儡靠近身前,他便忙向后退了幾步也轉身跟那些騎士一起跪下。 “鄙夫象雄古珠。” “愚,愚夫安澤格爾。” “愚夫剛吉良。” “愚夫阿答瓦。” “愚夫波吉亞.索默。” “愚夫寧司乘。”待涵陽的傀儡走到他們身前,那騎士長第一個報上姓名,隨后其手下根據資歷深淺逐一報了姓名。 “賜福!” 說著涵陽的傀儡用刀將手心割出一道口子,劍指抹了些血液,隨后逐一涂抹在他們面具上的額心處。 剛涂抹沒過多久,只見那還散著血腥味的血跡先是在面具上像是沸騰一般冒著白泡發出“滋滋”的聲響,并散發著似煙非煙似霧非霧的白色氣體,徑直往涵陽傀儡這邊飄來,透過翠綠的葉脈飄帶,最后被他那雙奇特的白眼睛吸附。 不一會兒,這些被涂抹的面具其額間都形成了一道黑色圓點,若將其放大,其實這小黑圓點是黑白相間的圓形圖案,像是剛在圓形墨盤中倒入白色顏料順時針攪拌后所呈現出的情況一樣。 “真是圣仙啊!” “是啊!我們真遇見圣仙了!” 眾騎士面面相覷,心中欣喜若狂。躲在附近的人,或瞄著眼從窗隙、門縫、墻洞或露出半個腦袋從窗邊墻角往這兒瞅,原本他們都提心吊膽的,但現在他們都為發現那個戴著古怪斗笠,用葉脈遮著臉的神秘人是圣仙而興奮不已,連忙從屋里巷子里跑出來,朝哈里跪拜,并高呼“大慈大悲無上圣仙”。其實事實并非如此,這一切不過是他們一廂情愿罷了。 “象雄古珠,你教手下牽馬開出一條路,今天我和這老先生去你哪里落腳。”涵陽的傀儡命令道。 “圣仙,我之前便教手下去向黑衛統領稟告此事,現在他們應是在來的路上,到時候圣仙坐那香輿豈不更好?” “不必,須得走過去。”涵陽的傀儡毫不猶豫地回復讓那騎士長對其的“圣仙”身份消去幾分懷疑。 “圣仙,此地離我那有二十來里路,那老,老先生或許走不了這么遠……” “此事你不用管,老先生走不動自有我背。” 聽聞此話,那騎士長開始感覺眼前這個神秘人很可能是位出來品味凡塵憂喜悲歡,酸甜苦辣的低階仙人。 “這里牛驥同皂,恐有瘋癲之人對圣仙無禮,我派兩名手下牽馬護在你們后頭,兩名手下護在你們左右,鄙夫和另外一位前去開路如何?” “嗯,凡事無需問我,這一切隨你!” ——“好的,圣仙。” 那騎士長有些猶豫,“帶上行動不便的老跛子,走到象雄府怕是要走到天黑啊!”如此想著,心里便有些不太情愿,“可若為此事讓仙人不快,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這樣一想,遂忙命令手下護在涵陽傀儡和那老者前后左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