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竟然覺得我會是什么舍尼!現(xiàn)在上前跪下領(lǐng)死,我會考慮讓你們死得稍微體面點。” “哦?既然大家都是吡尼階層的,那就沒必要在這內(nèi)耗了。還不知如何稱呼這位兄臺。”那巫瑪說道。 哈里思索片刻后,回道:“此刻你還不配知道,不過我相信將來你或許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你算那根蔥?敢這樣和西巫之子說話!”當(dāng)中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小子說著,遂忙走到巫瑪旁邊,貼耳小聲嘀咕幾句。 不知那小子說了什么,只見巫瑪連忙打住,小聲道:“萬萬不可,這太草率魯莽了!若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勢力,我們這些身處底下的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者你們念力甚小,又沒半點武術(shù)功底,而且還有幾位兄弟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真斗起來,你們恐會處于劣勢,這放在平日里我定然是要助你們一助,不過現(xiàn)在不同往日,我并不想這樣。”說著,遂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轉(zhuǎn)身對自己同行的人說道,“你們隨意,不過我有言在先,近日我不會出手,其原因各位兄臺都清楚。” “是啊,還有十日便是西巫使的千歲生辰,其三族不可造殺孽啊。” “噢!對對對,差點忘了,真是喝酒誤事啊!巴瑪爺若出手相助,想那人不死也難啊!這次就放這倆晦氣東西一條命,”當(dāng)中一人說著,遂轉(zhuǎn)身擺手示意大伙前行,“走,我們別被這老跛子掃了雅興,去樂家的度春閣中瀟灑瀟灑,這次在那里的消費就都算到我紫尊堂頭上。” “哈哈哈,好,好!這費用本該由我來出,不過見宸翰兄如此痛快淋漓,如果爭著搶宸翰兄這個‘東家位’,當(dāng)了冒失鬼,掃了宸翰兄的興致,我心里著實不好受啊。”一位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子說道。該女子名為“樂逸兒”,是西域伯樂夷之女。 “樂兄不懂啊;別人付的,宸翰兄玩不盡興,須得他自己付的,才玩得盡興,”說著,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子跑到樂逸兒身旁悄悄說道,“這個度春閣啊,是他最喜歡的地方,玩得不盡興怎行?” “哈哈哈,還是申兄懂啊,是不是宸翰兄最喜歡度春閣的哪位大美人你也知道啊?” 聞?wù)f,這群紈绔子俱捧腹笑了一番,隨后往西邊的度春閣走去。 哈里將刀收進(jìn)竹筒,本來想著要不要趁現(xiàn)在問問這瘋老頭身體如何,雖然問出個“身體欠佳不欠佳”自己也不能做什么,無非就是問了一問,于自己于他沒半點實質(zhì)性的作用,但是這樣一問,或許可以增進(jìn)增進(jìn)自己和這瘋老頭的關(guān)系,從他那里獲取些歌中詞的闡釋,畢竟他所唱之歌并不像瘋性大發(fā)時的隨意之作,想到此處便欲探問老先生身體可有什么不適,可剛上前蹲下身子小聲喊道,“老先生……老先生……”,那老者不但沒有應(yīng)聲,還沖哈里傻笑。哈里見狀頓時打消了與之溝通的念頭,攙扶那老者起身后,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那老者突然停止訕笑,一臉慈祥地問道,“年輕人,你這是要去往何方呀?” 這一問著實出乎哈里的意料,他思索片刻后,回復(fù)道:“迷茫前進(jìn),不知老先生有什么推薦?” “你隨心而動便可。” “隨心?老先生,我心如此迷茫,隨心恐怕會招來災(zāi)禍。” “禍福無定。” “老先生,何為無定?” “無定,無界定。萬物無定。” “老先生,你這么解釋這有誰可以聽懂?。” 那老者笑道:“只有本性歸‘空’,窺視萬物之性、萬物之思方可知曉其中玄之又玄之奧妙。此有歌一首,頓悟其中之意,方有歸‘空’之能。” “是那首末句是‘著幻象,輪六道,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的歌吧?。” “嗯,這歌到這還沒完哩,”說著,那老者又開始唱了起來,一面一瘸一拐地往吡尼正街走去,一面唱道:“夢里明明有六趣,覺后空空無大千。無罪福,無損益,寂滅性中莫去覓,大千世界倏起滅。誰無念?誰無生?若實無生無不生。喚取木人石人問:修煉成神早晚成?放四大,莫把捉,寂滅性中隨飲啄。諸行無常一切空,即是圣神大圓覺。凈五眼,得五力,心無起滅涅槃道,調(diào)古神清風(fēng)自高。窮釋子,口稱貧,實是身貧道不貧。三身四智體中圓,八通六解心地印。從他謗,任他非,把火燒天徒自疲。我聞恰似飲甘露,銷融頓入圓覺海。宗亦通,說亦通,定慧圓明不滯空。非但我今獨達(dá)了,河沙諸神體皆同……幾回生,幾回死,生死悠悠無定止。自從頓悟了無生,于諸榮辱何憂喜……” 唱到此處,忽見成群的烏鴉吱吱喳喳地從吡尼街尾轉(zhuǎn)出,徑直飛到哈里他們頭頂上空盤旋著。街上的過往行人見狀,無不急忙從街道上溜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