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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老師，這17個國外用戶都具體來自哪里？”

    給火炬公司負責市場業務的是京航大學的工業貿易專業教授，也跟常浩南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楊慧梅。

    她也是火炬公司第三個在企業工委掛名的正式員工。

    沒辦法，90年代這會，市場營銷專業所屬的管理學大類在華夏才剛剛起步，攏共沒授予出去多少學位，而且哪怕到了二十多年以后這都是個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干啥的專業。

    相比之下，在工業貿易方面經驗豐富，并且已經參與過不少航空工業領域對外貿易談判的楊慧梅顯然是更加可靠的人選。

    常浩南自然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花在這些管理事務上面，因此只有提升版的申請需要由他親自審核，剩下的專業版只要資料合規就基本可以通過。

    對于一種面向市場發行的商業軟件來說，過度限制用戶群體的范圍既無作用也無必要，實際上軟件的UI界面本來就提供了幾種世界上的常用語言可選，在未來更是有出海計劃。

    但是在此前完全沒有進行過宣傳的情況下，還能蹦出來17個海外用戶，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大多數是來自歐洲的高校，尤其是通過上半年那次談判跟咱們建立起合作關系的那些，應該跟常總您的號召力也有些關系。”

    在常浩南投來疑惑的目光之后，楊慧梅又緊接著解釋道：

    “因為第一個提出申請的是巴黎國立路橋學校，緊接著后面幾個也是他們那個小圈子里的高校，隨后才擴展到德國、意大利和瑞士，17個用戶里面，只有阿古斯塔和菲亞特兩家是企業，其余的都是研究機構。”

    說著她直接從包里掏出來一份紙質文件交給常浩南，顯然已經早有準備。

    后者簡單翻閱了一下，發現果然如對方所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鎬京那邊談判的時候，歐盟那邊負責技術的有一位叫費爾南多·洛倫佐，應該就是這個國立路橋學校的教授。”

    楊慧梅在旁邊說道。

    常浩南翻到第一份申請的最后一頁，發現果然有一個西班牙味十足的簽名。

    他當然認不出西班牙語，但經過這么一提醒，還是能看出簽署這份申請文件的人正是費爾南多·洛倫佐。

    這就非常合理了。

    畢竟在當時談判的過程中，第一個提出跟華夏方面進行深度合作，以及第一個提出考慮從華夏這邊引進技術的，都是這個有點可愛的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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