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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電話里把自己興奮的情緒宣泄一番之后，周永航的情緒總算平靜下來。

    他想起了杜義山來603所的那天似乎說過，機翼的顫振分析工作，以及后面對主動穩(wěn)定性控制系統(tǒng)的控制率設(shè)計，都是由對方的一個學(xué)生完成的。

    “老杜，等到這次運7-200a飛機更換新機翼完成首飛，我一定要向上級給你，還有你那位學(xué)生請功！”

    電話那頭的杜義山跟周永航也是老熟人了，哪里會不知道后者在想些什么：

    “呵，請功的事情提的這么主動，這是看上我的學(xué)生了？”

    “話不要這么說嘛，什么你的學(xué)生我的學(xué)生，那都是國家的學(xué)生。”

    被拆穿了心思的周永航也并不感覺到尷尬，而是繼續(xù)說道：

    “再說了，你老杜現(xiàn)在退居二線，手里也沒有主抓的型號，這么有天分的年輕人，畢業(yè)之后還是要到我們這種一線單位歷練歷練才行啊。”

    不過杜義山完全不為所動：

    “你個老狐貍，我在盛京都能聽見你心里面打算盤的聲音。”

    “不過這次你可要失算了，這個學(xué)生今年才上大三，離畢業(yè)且有些年頭呢，你呀，退休之前估計是沾不到他的光咯。”

    “大三？”

    另一邊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周永航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你可別誆我，那技術(shù)文檔我都看過，里面很多東西本科階段根本就不講。”

    “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我們京航來看看，我在這種事情上騙你又沒好處，再說了，凡事都得等著課上講過才會還叫什么天才？本科階段提前上研究生課程的學(xué)生每年都不少，只能說人家確實是天縱奇才。”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杜義山也能理解老友的心情。

    哪怕是他自己，在剛接觸常浩南的時候也是屢屢被其所震驚。

    “真是大三？”周永航聽著杜義山的語氣不似開玩笑，只好嘆了口氣有些可惜地說道：

    “那確實沒辦法了，到博士畢業(yè)還有小十年功夫，等不了咯……”

    常浩南破格直接攻讀博士的事情目前知道的人還很少，所以周永航是按照正常碩士+博士的流程算了時間。

    然而這個時候，杜義山卻是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老周你剛才說得對，這么有天分的年輕人，確實得經(jīng)過一線的項目歷練才能成大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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