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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威爾-《冰與火之血狼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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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序章威爾

    君臨是維斯特洛少有的大城市,其他勉強可以稱為城的,不過幾個以鎮(zhèn)命名的市集,他們都是港口。君臨的獨特在于,它是真正的城市,整個被城墻包裹,而為了維護治安及防守,統(tǒng)治者竟然要設幾千人的衛(wèi)隊專司此職。

    它也有大城市的獨特氣派。人們遠在城外就能看到高聳的塔樓,在晴朗的日子,可以看到它們直插云霄,令人贊嘆仰慕,揣度居住在這里的統(tǒng)治者的氣度。

    威爾幾個月前才成為這個城市的守衛(wèi)者的一員。身披金袍子讓他自覺威武,便是行走也與之前不同。

    他挺了挺腰背,看著守護的城市,早已沒了初任此職的驕傲。雖說嫌棄,但也倍感珍惜。這是他把死鬼老爹所有資產(chǎn)變賣之后的幾個銀鹿以及朋友的資助下?lián)Q來的。

    他老爹曾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經(jīng)營君臨至布拉佛斯的香料貿(mào)易,但失敗幾次之后,就一蹶不振,在死前的幾年更是沉迷酒色,為了這些愛好,他們從石質(zhì)的豪華院落搬到市民普通房舍,好在沒有來得及把最后一點家當敗掉就死在了當今財政大臣經(jīng)營的妓院里。

    他記得那天發(fā)生的事。

    等仆人通知他這個噩耗時,他正在打磨臟錢換回來的長劍。聽到消息,他只得放下劍,租了馬車將他從妓院的后院里抬走。

    人們都說他死前看到了圣母,所以嘴角留著令人著迷的微笑。他知道,這是妓院主管說的好聽話,他看到的不過是令人作嘔的傻笑——兩邊的嘴角高高提起,紫色的肥唇點綴著絲絲風干的唾沫。這無疑是春藥使用過量的癥狀。

    也許他死前看到的確實是圣母,兩只白兔對他搖搖致敬。

    處理完父親的后事,清點財產(chǎn),威爾發(fā)現(xiàn),除了一些小物件,竟什么都不剩下。七神說人們光著身子來到人世,也終將一無所有離開人世,但老頭子能將自己的財產(chǎn)精算到這個程度,他也不得不佩服。

    當他還住豪華院子的時候,他曾想有朝一日能追隨國王,成為一個騎士,便是首相稱呼他,也要加個“爵士”頭銜。當他被趕出豪宅后,他便感到世間的冰冷。他的凜冬將至。

    史塔克家是有智慧的,有這樣的族語無怪乎可以讓家族繁衍幾千年而不倒,而老頭子常常念叨的話是“都是垃圾,垃圾,一群垃圾!”,這讓他覺得,他的尾綴姓氏大概會二世而亡,絕于下一個冬天的初期。

    “垃圾?!边@就是他留下的族語。

    威爾想把這兩個字做他的墓志銘,可他沒錢為他建墓,于是塵歸塵土歸土,索性將他裹個嚴實,沉入黑水河。

    他死后,被老頭子稱為“垃圾”的狐朋狗友竟然湊夠了銀鹿,給威爾買了件金袍。所求的,不過是等他在城門口當值,走私城外的各種肉——反正其他城門也都這樣做,喂飽君臨嗷嗷待哺的市民才是頭等大事。

    若說金袍子,威爾最該感謝的人是屠夫彭特。當然他從不屠宰任何動物,他不過將城內(nèi)外各種死去的動物切割分賣給嘴饞的民眾,雖然有人控訴他經(jīng)常在正常的肉里摻雜人肉,但君臨小人物愛戴他。

    威爾討厭他,討厭他起的外號“小白臉”。

    “你有一張俊臉,”他的另一個朋友索菲特經(jīng)常這樣說,“我們要把他好好利用起來。”

    就是這句話,開啟了為他籌錢做金袍子的機會。

    他以為索菲特會給他一個勾引貴婦人的任務,畢竟他之前成功過。但他覺得這事更依賴頭腦和嘴,而非臉。

    “把你送給王后,給國王生個黑發(fā)王子?!彼麄冮_玩笑。

    威爾記得他們的妄想。

    “扒皮總管杰諾斯史林特大人的父親和彭特一樣,是個人見人愛的屠夫,當然,會不會在豬肉里摻死人肉我就不知道了,但如今一飛沖天了。史鐸克渥斯大人死了,他一個屠夫之子竟成了七大國首都衛(wèi)隊的司令。你說,要是這種人都能成為司令,為何我們的小白臉不能成為一個英俊的金袍子呢?”

    另一個朋友接著幻想,“史鐸克渥斯大人死了,不僅留了寡婦,留了城堡,還留了幾個待嫁的女兒,要是你穿上了金袍,趁機收了寡婦,誰知會不會是下一個史特林呢?”

    要是金袍子能搞上史鐸克渥斯夫人,那御林鐵衛(wèi)也能讓王后懷孕。

    “那身袍子可不好弄。”

    “哈,要是史鐸克渥斯還在,那自然千難萬難,可如今世道變了,扒皮司令扒得狠哦,水肉生意都難做了。我聽說,這位總管貪污都貪到手下的薪水了,現(xiàn)在缺金龍的軍官可以從巨龍門排到鞋匠廣場。相信我,為了多收一枚銀鹿,他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另一個以扒竊為生的狗友說道。

    他雖然是老鼠,但擅長與君臨的金貓打交道。沒有老鼠,貓又有什么用呢?

    事情來得太快,他只是拿著一小袋銀鹿找到了爛泥門的衛(wèi)隊小隊長,一星期后便順利披上了金袍。

    開始的一切都很好,他只是沒想到金袍的薪水竟如此微薄,付完房租,日子只能過得緊巴巴,比他的非法生意差多了。身份轉(zhuǎn)換的唯一好處是,穿上這一身,確實可以威風八面,在這點,他只能感謝游俠王子。

    威風八面的副作用是當值一天就讓人腰酸背疼。難怪有些金袍兄弟,喜歡拿棒子對骯臟的跳蚤拳打腳踢,這全然是為了活動筋骨嘛。

    這是野蠻人的舉動,他威爾大人的樂趣不在于此。

    他想看看君臨的比武大賽。作為金袍子這簡單多了,只要他爭取到在比武大會上當值即可。君臨的跳蚤不喜歡聽話,但比武大會的秩序維護簡單且安全,但這只是說說,前幾年就有金袍子被人流踩碎了腦袋。

    這可真是倒霉蛋。

    他不僅想看比武大會,而且還想?yún)⒓?。只要是男人誰不想?yún)⒓幽兀砍撬歉F光蛋!

    窮光蛋置辦不起一身完備的盔甲、戰(zhàn)馬,這還不算服務的侍從、后勤人員以及可能損害的騎槍。七國之內(nèi)有的是奢華的裝備。若是有幸將弒君者擊下馬,盔甲、馬匹的贖回費就足夠讓普通人一生衣食無憂了。

    威爾為了能在場內(nèi)執(zhí)勤,用完剩下的所有銅星,朋友們絕不會允許他將金錢浪擲在參加比武上,畢竟他們只相信他的臉。

    這無所謂,他早就明白,歌手的傳唱歌謠不會歌頌他。

    他想做高個鄧肯,遇到他的伊耿王子,他想讓歌手傳唱他的偉大榮譽,但他沒有偉大的榮譽,他只有偉大的族語。而歌手就是貴族的尿壺,他們酌飲老爺們的尿騷,唱出芳香。

    會場嚎叫之聲不斷,但可以在真正決賽圈賽場上嚎叫的,要么是貴族老爺和他帶見識世面的夫人、子女以及仆人仆從,要么就是貴商富豪,絕不可能有跳蚤窩里的泥腿子。

    這只是預選賽。參加比武的人實在太多,需要預選賽把大部分不合格的參賽者剔除。而預選賽中,來觀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市民。

    管理貴族老爺和貴商富豪要比管理泥腿子簡單,他早知道,只需要盯緊幾個輸紅眼的賭徒以及精力無處發(fā)泄的年輕人就行了,可惜的是,這里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有的不幸,身背多個敏感標簽。

    有金袍子偷偷向他傳授,在維護秩序的時候,怎么去摸貴婦人的屁股:如果秩序太好,就需要創(chuàng)造點混亂,因為混亂是攀上雙峰的捷徑。

    可惜,這種地方不會有什么貴婦人。

    “肅靜!”遠處金袍子隊長嘯聲而知,他隨著金袍兄弟們一起開始呼喊。

    “肅靜!”

    長嘯把莫名其妙的情緒拋開。嘈雜之聲應聲而停。

    參加比武大會的共計有近千人,這是他隊長告訴他的,要在四日內(nèi)從中決出七十七名優(yōu)勝者,在剩余三天內(nèi)決出冠軍。

    愛與美的守護者們不需要參加預選賽,他們是種子選手。也就是說,一千人中只有七十人才能真正進入下一輪決賽,那才是真正精彩的部分。

    可憐的預選賽,需要從日出擊打到日落,如果他威爾大人的數(shù)學沒有出錯,一一捉對,一共要打上九百多輪對戰(zhàn),通過四次晉級,才能將千人篩到七十人。場地只有兩個,這意味著未來四天將無比繁忙。

    剛開始他還愿意等待受傷的比武者慢慢收拾下臺,可不用多少時間,就開始學著金袍兄弟們催促戰(zhàn)敗者離開場地或直接上手將哀嚎的選手拖出去。

    幾天下來,死掉的、殘掉的,他威爾大人也見識了很多,他們不僅丟掉馬匹和盔甲,有的還要丟掉胳膊、腿甚至性命。

    他覺得,大部分平民是來看觀賞這些血腥,并將這些視為精彩。說實在的,這些完全不夠精彩,至少達不到威爾認可的精彩程度——普通市民當然不一定看不到精彩的比賽,預選賽中總會有兩名強大的選手會不期而遇,這就是難得的福利了,越是到最后,越是如此。

    越往后,他能識別出來的紋章就越多,而貴族們總是能從一大堆競爭者中脫穎而出。也許諸神高看偉大的姓氏。

    他看到了屬于布萊伍德家的十幾只鳥圍成一圈的盾牌,看到了屬于佛雷家族的雙橋以及略有變化的。還有更復雜的盾牌,區(qū)分了位格,畫上了不同家族的紋章,這都是為了表明他們的真實身份。

    威爾大人小一點的時候會愿意學習這些。

    當這些有名望的騎士出現(xiàn)的時候,全場都會為他們歡呼。

    貧民熱切,騎士熱切,國王熱切,就連妓女也熱切。但看起來唯獨不怎么熱切的就剩維持秩序的金袍兄弟了。

    呵,難怪銅星就可以為這份工作開路。

    他的金袍兄弟們在君臨看夠了比武競技,看夠了全國各地的貴族圖章,看夠了鮮亮的盔甲和高頭大馬,繁重的工作和不期而遇的危險讓他們早已失去了激情。

    也許過些年之后,我也會一樣,像個被馴化完全的老虎,對著一個個圈子跳來跳去,贏得一點鼓掌或是一頓飽食。

    不,我最多只是一只小貓,司令才有資格跳大人物給他比劃的圈。老虎死了沒用了,會被分食。貓不會,貓死了會爛在陰溝里。

    “神秘騎士!”觀眾歡呼。

    威爾大人隨著歡呼聲望過去。

    神秘騎士如任何參賽的騎士一樣,他全身盔甲,胸盔上明顯是用油彩畫的圖章,像是惡作劇。盾牌也畫上了同樣的紋章,端詳起來,大約是一只白底的紅色狗頭側(cè)面照,須發(fā)皆張。他從來不知道為何一只狗頭也可以顯得這么威武,它像是燃燒的火焰。七大國肯定沒有這樣的紋章。

    “神秘騎士對戰(zhàn)來至學城的榮耀之灰鐵,加爾斯海塔爾閣下!”臨時裁判高聲呼喊。

    “神秘騎士!”觀眾歡呼。

    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神秘騎士總是能收獲更多的注意。觀眾們期待在戰(zhàn)斗后,神秘騎士的身份被揭開,這是七大國喜聞樂見的盛事。

    神秘騎士在歷史上留下了太多的傳說和歌謠,有的主角至今還活著。

    加爾斯海塔爾的盾牌左上右下各有一黑塔,象征他家族次子的身份,右上是一只紅金狐貍,這是亮水城佛羅倫家族的紋章,代表著他母系家族。

    “灰鐵!”觀眾歡呼。

    這或許是值得看的一場,神秘騎士對戰(zhàn)聲名卓著的貴族。

    也許觀眾都看好神秘騎士,但神秘騎士身材略顯單薄,整體也偏矮小,戰(zhàn)馬雖然強健,但顯得沒有精神,他的盔甲粗放沒有修飾,難說精良,便是侍從,也只是一個小孩子,能否支撐一場長槍比武,實在難說。

    另一邊的灰鐵,則有著一個大貴族該有的一切,妥帖烤瓷的盔甲,有著高塔紋繡綠底的披風,一個塔型卻又整體富有美感的頭盔,完美合身的護盾,一切都是妥善至極,并且價值不菲。若是神秘騎士能夠堅挺一些,只這一場大家就該滿足了。

    要是神秘騎士獲勝——這一身盔甲就可以要十個金龍的贖金,而海塔爾家向來不缺金龍。任何貧窮的騎士都想與這種貴族對戰(zhàn)。但好運氣落在了這個神秘騎士身上。

    “開戰(zhàn)!”臨時裁判甚至都沒有等到雙方示意妥當。

    神秘騎士身材單薄,威爾不知道他是如何將長槍舉起,但確實穩(wěn)穩(wěn)平舉,沒見到什么勉強。另一旁的灰鐵是賽場的??停墒於€(wěn)重。若是他威爾大人有錢,一定要在灰鐵身上放上身家,他早過了相信奇跡的年齡。

    “掀開他!”群眾向灰鐵致意!

    “離遠一點!”威爾大人用力推了推企圖沖上前的觀眾,為自己的視線留出一丁點時間,也是為了保護重要騎士的安全。被分尸的名騎士并不少見。

    兩匹戰(zhàn)馬相交,威爾大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但神秘騎士的長槍已經(jīng)完全破碎,穩(wěn)穩(wěn)刺在海塔爾大人的盾牌之上?;诣F的這一擊未能建功,從巨大的沖擊之下穩(wěn)定身形,從容越至另側(cè)換槍。神秘騎士的盔甲或許不行,但戰(zhàn)馬一定優(yōu)良,在騎士弱小身材的襯托下,更顯神俊,全然換了精神。剛剛咚咚之聲代表著勇猛無匹的沖擊力。

    “神秘騎士!”群眾呼喊。威爾大人只好再次用力將他們推到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第二槍,開戰(zhàn)!”

    灰鐵騎士率先出擊,長槍穩(wěn)穩(wěn)架在手臂,策馬奔騰。神秘騎士如有神助,瞬間架開長槍,灰鐵大人擊在了空處,而另一瞬間,神秘騎士的長槍后發(fā)而先至,方方正正捅在盾牌正中,長槍應聲碎裂,而灰鐵大人則側(cè)仰在馬上,拖了一個呼吸,掉落馬下。

    全場鴉雀無聲,而瞬間又爆發(fā)聲浪“神秘騎士!”

    威爾大人看到灰鐵大人艱難起身,怒罵一句,隨著侍從和副裁判官而去。

    他輸?shù)酶蓛衾?,沒有申請步戰(zhàn)。

    到了第二日,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次晉級賽,淘汰了一些明顯有些差距的選手以及像海塔爾那樣的倒霉蛋,剩下的戰(zhàn)斗明顯精彩起來。

    一名不知名的騎士重重摔下馬,斷了腿,已經(jīng)疼到不敢大聲哀嚎。一個單薄滿臉青春痘的侍從根本無法抬得走他,威爾便幫忙將這個騎士拖到了場外的帳篷,勝者騎著馬,提著他掉下的頭盔,等著接收他的馬和剩余的盔甲。

    他撐不過今晚。侍從可能會剝掉他的皮夾,在沒人的時候割破他的喉嚨,然后將騎士扔到黑水河,順著水流躺進優(yōu)雅的黑水灣。

    他在場外,再次看到了神秘騎士,他仍是早先看到的樣子,紅彤彤的狼頭,須發(fā)皆張,像是火焰。他已經(jīng)贏了第二次晉級賽,威爾大人看到他收到了五枚金龍的贖回款。

    神秘騎士也注意到這邊摔斷腿的騎士。騎士低聲哀嚎,牙齒顫抖,滿面汗水。威爾本想返回崗位,但他稍微放下了腳步,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神秘騎士戴著頭盔和盔甲,沒有想要泄露身份的意思,威爾順著頭盔的縫隙望去,發(fā)現(xiàn)臉也被布裹著,顯然對身份嚴防死守,沒有讓他得逞。

    “算是好運氣了,沒穿了脖子?!蓖栄b作對一切都很熟稔的樣。

    “唔,確是好運氣,這條腿還能恢復正常。騎士,你的名字?”重傷的騎士聞言忍下了呻吟。

    神秘騎士的聲音像個變聲期的少年。

    “艾博艾格特。我沒有錢?!焙蟀刖鋵⑶鞍刖涞牧庀拇M。

    “恰好,這個我有一點。對了,來喝一點吧,喝了就不疼咯。”威爾看到神秘騎士從侍從手里拿過一小瓶的奶狀液體對著艾博艾格特的嘴倒了下去。

    “科爾,等會他睡著了,用擔架把他抬回客棧,為他找一間房,嗯,再雇兩個傭人照顧吧,他要在擔架上躺一段時間了,哎,真是可憐?!鄙衩仳T士更加神秘了。

    “小子,你倒是好心哦。”威爾笑道,感覺很高興。

    “你也一樣好心,大人!”

    威爾大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他還有工作要做。

    當晚,他就告訴幾個狐朋狗友,神秘騎士騎士是個少年,或許只有十一二歲。

    “哦吼,那豈不又是一個巴利斯坦,他頭發(fā)是金黃色么?說不定是我們的喬弗里王子哩!”彭特哈哈大笑,“他若是,一定會被歌手傳唱一千年,將來也會是千古一帝,果若如此,以后我的切肉刀就改名‘喬弗里的仁慈’!”

    “那可糟糕,我今天還喊他‘小子’呢,不知道他會不會用喬弗里的仁慈把我的舌頭割掉?!?

    “沒舌頭,那可不好,不過彭特可以幫你把剩下的部分一起賣掉。”菲林特總是這么殘忍。

    “我只賣好肉?!迸硖毓距臁?

    “這金袍子怎么會不是好肉?”

    “正是金袍子,肉才不好呢!”屠夫抱怨。

    “威爾穿金袍不過這么一會兒?!?

    “他是出生時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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