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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一片的月光，溫柔地灑落下來，灑在屋檐上。

    庭院里空空蕩蕩，卻好像恰到好處一般，有一種無以言說的美好。

    羽賀盤腿坐在二樓落地窗前，放下盤子里的糕點。

    “怎么了小朋友，”板著臉的老婆婆看見坐在門口的羽賀，緩緩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不去在樓下等著吃晚飯嗎？”

    羽賀回頭看了看老婆婆，又轉頭看著夜空，“晚飯每天都可以吃，但是這樣的月光卻是只有現在才能看到了。”

    他抓起一個糕點，小心的掰開，抬頭看了看老婆婆，無所謂地舉起說著，“要一起吃嗎？”

    老婆婆原本淡漠的表情，也有些露出笑容，接過那半塊糕點。

    羽賀放下了手上的糕點，小心的攙著老婆婆緩緩坐在墊子上。

    “看到剛剛那些，不覺得我這個老太婆有些難以交流嗎？”

    老婆婆的輕輕的咬了一口糕點，酥酥軟軟，看著夜空，因為考慮有老人，這家的糕點也是老年人可以吃的。

    “難以交流……啊？”羽賀繼續拿起那塊糕點，扭頭看著老人，咧起笑容，“不是現在就在和我說著話嘛。”

    “你這個孩子，”老人的嘴角漸漸勾起笑容，緩緩吃著自己平時不怎么喜歡的糕點，嘴巴里似乎有些甜甜的味道。

    畢竟。又有那個老人不喜歡愿意親近自己的小孩子呢。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地上。

    羽賀拿著咬了一口的糕點的手緩緩靠在腿邊。

    “其實看到您有些感慨，以前我婆婆就是有些嚴肅的，”羽賀輕笑著，“從記憶起，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難以接近，不過因為一直和婆婆生活，才發現婆婆原來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

    “她已經？”老婆婆心里已經有些猜到答案，嘆了口氣。

    “心臟病，”羽賀看著夜空，咬了一口糕點，露出一抹有些哀傷且自嘲地笑容，“不過以她的年紀來講，已經算是善終了。”

    “要聽聽我這個老太婆的故事嗎？”老婆婆緩緩放下糕點，有些憂傷。

    “很樂意。”

    “我的女兒，新出千晶，幾年前車禍去了，”老婆婆幽幽的看著夜空，“我原本就不喜歡那個男人，她卻一定堅持著，我也直接勉強從著她，誰知道那個家伙的生活越來越不檢點了，我雖然看穿了，但也說不出口了。”

    那個衣冠禽獸不禁老幼不拒，男女通吃，甚至一個都滿足不了他了，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多人運動？還擱家里。

    老婆婆接著講到：“她那樣固執的性子，一頭撞過去就不愿意回頭，唉，那天她藏在衣柜里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卻看見了……”

    “之后她背著我，自己去尋了死路。我也是看到她留下的日記也才知道原因，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走了的隔天，那個男人就又續弦了，還是我女兒重要的朋友。我孫子那個性子，說的好聽是善良，太相信別人了，說給他可能都不會信，只能憋在我老人家的肚子里這么多年，”老婆婆摸了摸羽賀的頭，出奇的沒有被避開，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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