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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進來的？”男人的目光從醫書上移開，打量了并沒有穿著病號服的葉雪一眼，“這里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追到這里的，我看門開著，就進來躲一躲，我不知道這里是精神病院。”葉雪邊哭邊說。

    “那還真是奇怪了。”男人藏在黑框眼鏡后的雙眼閃過一道暗芒。

    “媳婦！媳婦！”那個胖子的叫聲又越來越近。

    “他過來了！求求你，幫我躲一躲！”葉雪拉著男人衣服的手都在發抖。

    “那間房是我的，你進去躲著吧。”男人很好心地指著對面的房間。

    葉雪有些猶豫。

    “放心，我住的是單人間，里面沒有奇怪的人。”男人聲音溫和地安撫她。

    “謝謝你，謝謝你。”葉雪道完謝后，就躲進了男人的房間。

    她藏在房間里，聽見那個胖子噔噔噔的腳步聲找了過來，問那個黑框眼鏡，“五哥，你看到我媳婦了嗎？”

    葉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沒有。”黑框眼鏡回答。

    葉雪的心又放了下去。

    “奇，奇怪了，我明明看她往，往這里跑的。”胖子咬著手指，神精變得焦慮，開始大喊大叫甚至大哭，“我，我要媳婦！媳婦！媳婦……”

    “噓！”黑框眼鏡豎起右手食指在唇前，對著胖子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哄著他，“我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胖子興奮地點點頭。

    葉雪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她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黑框眼鏡正帶著胖子在外面一處一處地找，他先是帶著胖子去了墻角的巨型盆栽邊，一看，口里遺憾道，“沒有在這。”

    又帶著胖子去翻了大廳里的柜子，打開柜門給胖子看，“也沒有。”

    然后帶著胖子去了樓梯間看，“也不在這里。”

    找不到葉雪，胖子又開始變得焦慮，十個指甲被他自己咬得鮮血淋漓，又想開始叫。

    “噓！”黑框眼鏡又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說，“我們再去下一個地方找好不好？”

    胖子顯然有點怕他，不敢鬧，只好點點頭。

    葉雪在房間里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她這跟過山似的心情終于是平靜了下來。

    她坐在黑框眼鏡的床上，這會兒才有心思打量著這間房間，雪白的床單鋪得平整，上面印著“南山精神病院”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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