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黑暗里，兩道身影不時交錯而過，劍、掌、拳，每次碰撞都會散出一聲悶響。

    許久后，破落道觀前逐漸安靜下來。

    夜色朦朧，春雨綿綿。

    清晨蟲鳴從荒草里冒出，葉子上還沾著點(diǎn)點(diǎn)水珠。

    道觀前的石階上又多了幾道劍痕，前方空地已是一片交手后的狼藉，被攪碎的荒草散在地面，還有幾個踩踏出來的深坑。

    大清早。

    顧長生打開道觀門，慵懶地舒展筋骨，晨風(fēng)拂動她的秀發(fā)，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

    身后。

    江玉燕懶散地蜷在角落，烏黑如墨的頭發(fā)在身下稻草上散成一副水墨畫，鞋子散落一旁，兩只秀足交疊在一起蜷進(jìn)裙下。

    一動也不想動。

    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雨停了，還要多停一天嗎？”顧長生神清氣爽地回頭。

    江玉燕睜開眼睛道：“你等著……”

    “嗯？”

    察覺到顧長生眼神，江玉燕扭過頭朝向另一面，留下一個后腦勺。

    “喔……巴山真是個好地方。”

    顧長生活動著雙臂眺望了一會兒遠(yuǎn)方叢林，回身拿起水囊喝水，江玉燕已坐起來整理頭發(fā)，以及身上的草稈。

    荒山無人，若是能在此地久留，隱居山水也不錯。昔年顧道人便是在此處隱居，縱情山水之間，江上泛舟垂釣。

    不怪江玉燕喜歡這個地方，她也很喜歡。

    日上三竿，兩人熬了一鍋蛇羹，熱乎乎的一起喝下去。

    江玉燕恢復(fù)了精神，眼中微波蕩漾，抱著雙腿淺淺笑著盯著她，盯得顧長生轉(zhuǎn)過臉。

    在此休憩兩日，第三日才完全天晴了，踩著晨曦牽著馬沿石階慢慢下去，兩個負(fù)劍身影漸漸消失在石徑盡頭。

    荒山道觀重歸于寂靜，只留下一團(tuán)熄了的篝火，和多出來的幾道劍痕。

    只要西門吹雪一日不和葉孤城決戰(zhàn)，她們便多悠閑一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