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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殺了他？”

    “是的。”

    “然后呢？”

    “然后就遇見你了。”

    顧長生望著她，“也就是說……”

    所謂血羅剎與人同歸于盡，只是她忽然失蹤了。

    與自己的失蹤一樣。

    顧長生想到了昨晚中斷的恍惚感，紅光，以及江玉燕忽然出現(xiàn)向她出手。

    “這把劍……”

    江玉燕望向那把熟悉無比的劍。

    顧長生道：“我從地宮找到的。”

    江玉燕眼里亮起了光。

    她定定地看著顧長生。

    “你也在找我？”

    “我……”

    顧長生沉默了一下，“我只是看看你走過的那些地方。”

    江玉燕問：“即使我已經(jīng)失蹤了七十年？”

    顧長生沒說話，望向窗外，片刻后轉(zhuǎn)回頭，江玉燕正嚴(yán)肅地盯著她。

    目光也很嚴(yán)肅。

    “怎么了？”顧長生遲疑道。

    江玉燕看著她的臉，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臉龐，開口道：“叫吧。”

    “嗯？”

    “你不是要叫我奶奶嗎？”

    “……”

    顧長生愣住，江玉燕低下頭。

    再抬頭時(shí)，臉上已掛起明媚的笑容，十余年未見的隔閡仿佛于此刻消融。

    那些疲倦，那些勞累，一個(gè)人度過的日夜，在看見那柄被她丟在地宮里的劍時(shí)，一切都值得了。

    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只要顧長生沒有忘記她，那就夠了。

    “姐姐。”

    她伸出手，又準(zhǔn)備捏捏顧長生的鼻子，卻被顧長生握住了。

    顧長生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

    “噓。”

    江玉燕眼里亮著光，“我現(xiàn)在不想聽那些。”

    顧長生想了想，將她攬?jiān)趹牙铮瑑蓚€(gè)人靜默無言。

    “累不累？”

    “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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