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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瑜在想那個落日的傍晚自己和劉蘇同時看見的那一幕。

    她在想方圓和陳婉是什么關系。

    她不是一個喜歡妄加揣測別人的人，但網上說女孩子的第六感都很準。

    她好奇，但不問。

    方圓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放松，不是特別忍心讓她愉快的一天這么早就結束，于是放慢了車速，想說要不要再去哪里坐坐喝點東西，或者隨便逛逛。

    秦婉瑜卻先開了口：“中午的飯都被你吃了，我又餓了。”

    他問：“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我家附近新開了一家羊肉館，羊湯和羊排味道很好的。”

    方圓樂了，他很喜歡喝羊湯，但大多數女生都討厭羊膻味。

    “你愛吃羊肉？”

    “特別喜歡。”

    “女人吃些羊肉有好處，溫補。”

    在人肉導航的指引下，方圓只走錯了三次就找到了羊肉館。

    扒羊臉、手抓羊排、兩碗羊湯。

    東西上來后，秦婉瑜安靜地坐著，雙手拄著下巴拿眼睛看方圓。

    方圓往羊湯里加著酌料，一勺胡椒粉、一勺鹽、自己挖了一勺辣椒油，抬頭問她：“要辣不要？”

    放好調料，把碗推給她。秦婉瑜低頭小口小口吃著。

    總不能真的食不言，姑娘沒話的時候，男人總得說點什么。

    “夏令營好玩嗎？”

    秦婉瑜放下筷子，拿起大白梨喝了一口：“這不像是你能問出來的問題，如果你覺得冷場了可以隨便和我聊天，聊什么都行，講黃段子都行，反正我沒覺得不說話會尷尬。”

    方圓覺得這樣的秦婉瑜很真實，聰明伶俐、落落大方，他想起最初見面的時候給她的四字評語，鐘靈毓秀。

    他樂呵呵地說：“那冬令營你還去嗎？”

    秦婉瑜說：“不去了。

    這應該是這輩子最后一次訓練營了，我又不參加競賽，夏令營主要是預習一下高三上學期的知識點。

    高三的新內容不多，不用再去了受折磨了。”

    方圓扯下一根羊排遞給她，說：“折磨？教官打人呀？還是……嘿嘿？”

    秦婉瑜白了他一眼：“都是人民教師，還有幾個教授呢，怎么讓你說的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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