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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的軌來客棧外,林業呆愣愣的望著這間客棧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林業的眼神中殘存著驚懼的神色,久久不能彌散。
林業低了低頭,他望向自己的雙臂,其中一個臂膀已經沒有了,而林業的一條腿上,仿佛被人狠狠撕咬了一塊血肉,骨頭清晰可見。一滴滴鮮血不斷從林業的斷臂、大腿傷口處滴落,浸透進荒城的泥土里,整個空氣中散發出血猩的血味。
漆黑的荒城深處,幽幽閃爍著幾縷目光,目光中充斥著貪婪神色。
林業失魂落魄低語:“為什么!為什么我不用神燈許愿呢......”
林業的識海內,沉默良久的燈靈聲音再度響起,只是燈靈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聲音中同樣包含著疲憊與恐懼。
“林業,我們到底能否走出這荒城?”
林業疲憊又蒼白的臉頰搖搖頭,林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我......我也不知......只是我們暫且還不能離開......”
林業心中不由升起了濃濃失落感,這座荒城真當是恐怖,即便是有神燈在手,即便是追殺我的頂級大修渾然散人、詭道人也折了進去,我一個小小的靈者境修士,又能在這座詭異之城活多久呢?可是......我的母親就在這荒城,她.....我還得去尋找......
識海中的燈靈聽到林業的聲音,瞬間陷入沉默,它又緩緩說道:“你母親......恐怕......我們已經沒有尋找的意義了......畢竟.....詭道人那種頂級大修都折了進去......而你才堪堪一個靈者境的螻蟻小子,身體已經殘破不堪,沒法根治,而神燈在這鬼地方竟然壓根用不了!......”
林業低頭沉默了一會,隨后他緩緩抬頭,用偏執的眼神盯著那熊熊大火,一字一句說道:“我——必——須——找——到她!”
燈靈瞧見林業固執的神情,它知道,面對這位神燈持有者,自己終究是勸不動了。它回頭看了看燃燒熊熊大火的客棧,對于在這家客棧里發生的事情,它的眼神中驚恐神色依舊久久不能彌散。燈靈心中發誓道:這種鬼地方,我以后千年、萬年,再也不肯來了。哪怕是下任、下下任神燈持有者,我也要拼著神燈自爆的危險,不來這種鬼地方!
林業轉頭又瞥了一眼燃燒的客棧,隨后一瘸一拐得朝著荒城深處走去,泥濘的土地上留下一深一淺的足跡。
.....
時間回到一天前,也就是林子祥和萱姨躲進王記棺材鋪的那段時間點。
林子祥此刻絲毫不管不顧那些躁動的棺材了。
林子祥顫抖得望向那紙人,他顫抖的手緩緩伸向這紙人,摸了一摸紙人,陰森冰冷的觸感瞬間透過指尖傳遞在自己大腦中。
紙人被雕刻成微笑狀,淺淺的陰森笑容,時刻讓林子祥不寒而栗。
林子祥呢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難道背我的女子真的是一個紙人?難道我從頭到尾都是被一個紙人背著逃離客棧?不對......不對......從遇到紙人抬轎到現在......薛姨如果也是紙人,她干嘛要大費周章的背我逃命?可薛姨為何總讓我有一種熟悉感.....仿佛是在哪見過?一路上,從客棧遇見她,她便說她要帶我逃命。她還說本來要救自己的兒子,沒想到看到我重傷后,又愿意救我,再折回來救她兒子......那種親切感.....我始終覺得她待我如晚輩般。等等.....她兒子在客棧?那她兒子到底是誰?”
林子祥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總覺得其中有很多謎團是自己解不開的。
突然,棺材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整整十六道棺材板瞬間被一股蠻力擊飛出去,隨后凌亂散落在地面。
林子祥回頭,他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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