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桓士道-《賀小凡的回憶錄》
按計劃一路南下,我們四天趕到了梁州城,打算在城里休整一下,花費一晝夜時間橫穿沙漠。
這次因為唐德的關(guān)系,我們在濟州搞到了路引,應(yīng)該可以低調(diào)入城,哪知道這里根本不查這東西,害我們白折騰一場,多欠了一份人情。
入城后,明顯感覺到這里的江湖氣很重,跟王家堡很相似,比玉郎關(guān)要好得多。雖然都是通商要道,但是梁州城的江湖氣是一種很有規(guī)矩的江湖氣,想必是城里有大佬能鎮(zhèn)得住場子,不像玉郎關(guān)勢力縱橫交錯,你來我往,一攤散沙。
找了一間門楣不錯的酒家“天官酒樓”,進去一詢價,二兩一間房,吃飯洗澡都不用另花錢,比玉郎關(guān)規(guī)矩多了。
啞巴掏了四兩銀子,咱們就在店里住下了。未曾想傍晚時分,有馬隊巡邏告警,沙暴來襲,全城禁閉。我和啞巴站在二樓窗邊,已經(jīng)感覺到強風(fēng)漸起,南方天地間好似聚了黑壓壓一堵墻,向梁州城緩慢推進,估計兩個時辰內(nèi)會襲擊梁州城。
伙計通知了所有客人去地下一層避一避,安全為上。
五六十號人陸續(xù)來到了地下的避難所,避難所修得很寬敞,就是稍微昏暗了些,里面有水和少量的食物。客棧里面有一個進出口,還有一個進出口通往后院,一則是為了通風(fēng),二則是為了風(fēng)暴過大時,多留一個生路。
我們四人是第一次經(jīng)歷沙暴,實話說心里并沒有多么害怕,避難所里的客人大多三三倆倆聚在一起有說有笑,說明沙暴不是特別難遇見的。事實也是虛驚一場,我們在避難所待了一夜,就是頭頂風(fēng)呼呼的咆哮聲,夾雜著沙石的摩挲聲,讓林一難以入眠。
第二日風(fēng)沙漸息,從避難所出來之后,院子里、屋頂上、大街上積了一層厚厚的沙礫,黑色黃色的沙礫混合在一起,給整個梁州城都裹上了一層黃黑色,這就是風(fēng)從黑沙漠運來的沙。
店家只是清理了客棧里薄薄的沙塵,門外的就完全不管,這種門前雪都不掃的行為讓我感到疑惑,我也不想多問,林一昨夜沒有休息好,我們只好在此多逗留一晚。
想不到傍晚沙暴又來了,還是熟悉的流程,所有人再一次進入避難所。我心里一緊,這沙暴是有什么說法嗎,萬一它連續(xù)刮上一個月,咱們還走不走了?
找了個機會跟掌柜的套了套近乎,掌柜的告訴我們,梁州城每年都會遇到兩三場沙暴,一般扛個三到五天就過去了,再說梁州城建造得很堅固,當(dāng)掌柜幾十年,還沒聽說過幾個人在城里死于沙暴的。一場沙暴刮月余時間的也不是沒有,幾十年難遇一次罷了。
我稱贊梁州城的官老爺們干得不錯。掌柜的連連附和,對本地的父母官也是非常贊許。
尤其格外提及了一個人——“桓士道”,他說桓士道是位老神仙,梁州城其實是在他的帶領(lǐng)下建造的,不過這位老神仙只建城卻不管城,城里的事情還是交給官府在管理,桓士道組織了一個江湖幫派“打幫”,授業(yè)傳藝,門徒很多,桓士道主要的心思都放在治沙上,是一等一為國為民的好神仙。
我心中不由對這位桓幫主非常神往,世間竟也有這樣的修士,憑借自己的修為和綿長的壽元,一心一意做利國利民的事,不求一人證道得長生,去求千萬人永世得福報。
我摸了摸腰間的玉符,這位桓老幫主,說什么也要去拜見一下,表達自己對他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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