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賀小凡的回憶錄》
山頂有人正彈一首曲子,一個砍柴人聽著聽著走神了,砍柴人變成了砍樹人,樹倒了,樹上沒搭完的鳥窩也砸了,鳥回來一看脾氣上來了,襲擊了砍樹的人,砍樹的人撿起地上的石子去扔那只鳥,扔了一堆石子也沒砸中,其中有一顆居然滾到山腳下,砸死了山腳下的一只雞,還把讓旁邊的那只雞嚇出了人話。
被砸死的雞該怨誰呢?
五歲那年,一個普通的傍晚,突然地雷聲炸響,烏云密布,閃電交加。王叔和沐叔家的船剛剛靠岸,我的雙親可能是因為收獲頗豐仍在收網。因為回來晚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那夜發了大水,連尸體都找不回來。
玉尊說得很簡要,日久年深,何況當時我只有五歲,只是哭了一陣,后來小武和小蝶家里來神仙了,他們離開之后我又哭過一陣。好在王叔沐叔對我格外地好,慢慢就淡忘了這些事。知道真相的我糾結的也不是這件事情本身,而是我已然登高之后,看到這個世界荒唐的因果施加己身猶如隨意擺弄一只木偶,讓人惡寒叢生。
那場大水的緣由只是兩個高階修行者的斗法余波,其中一個是小蝶師父的夫君。這筆舊賬和恩遇,豈知不是某位強者設計好的事情?也許只有我走到玉尊那一步,才能真切地感受命運的律動。
后山拜別兩位神仙之后,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只知道自己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離開王叔王嬸、沐叔沐嬸,離開我的老宅。
我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準備了一些魚干,幾件換洗衣物,便躺在床上,思緒亂飛地等待天明。我知道雖然要離開好一段時間,可還是會回來的,因為小武小蝶六七年就回來了,事實上我真的只回去了一次,帶走了我父母的牌位。
我第一次坐上了神仙老爺的法器,一個很大的葫蘆,它居然能飛,直到此刻我才漸漸開始理解小武說的那句“生而不同”。那段旅程飛了很久很遠,我看到四周全是綠色,重巒疊嶂,無邊無際,直到黃昏,我們在天祿府落腳,落地的那一刻才有些感慨自身的渺小。
路上我小聲地問小武:“你也會飛嗎?”
小武搖了搖頭,說:“以后會的。”
我為他感到高興,又問:“我以后能飛嗎?”
他回答我:“不知道”,并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顯然他不敢吵到他的師父。
行置黃昏,我和小武分別了,他們去往了北方。我、小蝶和神仙姑姑一起繼續向東飛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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