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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澈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單說神界先前的東神域,四大王界中,星神界與月神界互為仇敵,宙天神界與梵帝神界互為牽制,月神界恨極梵帝神界卻只能暗中籌謀,星神界被梵帝神界暗算卻無力反制……”
“單單一個東神域,便是暗戰無數,恩怨無數,算計無數。”
“反觀深淵這邊,六大神國,折天、森羅、織夢三神國的神尊卻是至交好友,還互相聯姻,互為照應;永夜神國從不愿與他國接觸;星月神國也很少涉外;梟蝶神國最弱,卻有淵皇明面上的庇護;而至今為止聽到的所有神國傳聞中,都沒有涉及‘真神之戰’的傳聞。”
“也就是說,深淵的生靈雖在淵塵下悲苦不堪,但六神國的格局,要遠比神界平穩、平等、平靜、平和的多。”
“如此的格局與環境,在自保無憂之下,各神國最大的追求皆是傳承。也就沒那么多勾心斗角,千思萬慮。”
如此格局和環境,也自然“錘煉”不出星絕空和千葉梵天這等不擇手段,心如萬淵的人物。
前者為了一絲觸碰真神之力的渺茫希望,就不惜暗算、獻祭自己兩個親生女兒;后者為毀他界造下無數毒手,暗研鴻蒙生死印,更將一切生物死物都視為棋子。
硬說深淵的極端之人……畫浮沉的父親或許算,但他的極端行為卻也是為了不得不延續下去的傳承,而非碾壓其他神國的力量或針對其他神國的圖謀。
黎娑思索一番,徐徐道:“的確如你所言,目前所有已知訊息,神國之間或有小怨,但從無大恨,亦無廣為人知的爭端。但……環境越劣,當競爭越烈。神國之下的生地為了生存可謂手段殘酷,高居至上的神國卻反而如此平和……”
云澈道:“原因不是顯而易見么。”
沉靜少許,黎娑緩緩說出了答案:“淵皇。”
“沒錯。”云澈眸中涌動著異芒:“當年的神界,東、西、南三神域共有十四王界,雖以龍神界為尊,但龍神界并無那種足以完全傾軋所有其他王界的統治力,同時龍神界也從無統治之心。龍皇的地位雖高于諸神帝,但面對之時,基本還是平等相對。”
“但凈土對六神國,卻有著完完全全的統治力。就連六神國的真神傳承,都是淵皇所賜予。”
“六神國的人談及淵皇,呈現的完全是刻入骨髓的敬畏。因而,淵皇御下,誰人異心?誰敢造次?誰敢圖謀其他神國?”
這也無疑彰顯了淵皇的強大……而對云澈而言,這個“強大”可替換為“可怕”。
黎娑輕語道:“既如你所言的這般平穩、平等、平靜、平和,各大神國自然也就不會有對外的千重算計與萬重防備。那么,這般局面對你而言,壓力是否要輕上許多?”
“不不不,恰恰相反。”
云澈給了黎娑又一個出乎她預想的回答。
“當年,我與魔后引領北神域強攻東神域時,魔后斷言在她的那番造勢下,西神域和南神域必定隔岸觀火,不會損己去救東神域,事實也的確如此。”
“另外,各大王界有著各種積怨和暗雷,他們雖都是敵人,但操作得當,亦可成為刺向彼此的暗刀。”
云澈的語氣變得凝重:“但這六大神國,是某種意義上的同氣連枝。動一神國必牽動其他五神國,何況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凈土。”
“彼此之間幾乎不存在可以利用或引爆的大怨,只能由我來強行制造。”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難啊,若是魔后的話……她會如何處理這般情境呢?”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畫清影的聲音:“身為男兒,當懷凌云之志,區區五載的分離,不過人生的須臾,何須傷神。”
云澈放下揉眉的動作,恭恭敬敬道:“姑姑教訓……呃,劍仙前輩教訓的是。這段時間有彩璃相伴,覺得人生的極致圓滿不外如是。如今乍然分離,總覺心魂若失。”
“前輩放心,些許惆悵,我會盡快驅散。為了我和彩璃的未來,在織夢神國之時,我必定傾心竭力。”
“嗯。”畫清影微微頷首,忽然冷不丁道:“你的‘星神碎影’從何而來?”
云澈無比坦然道:“是師父所教。”
畫清影毫無詫異,相比于云澈身上那些駭世的異處,那個“師父”還會星神碎影簡直都算不得異事。她警告道:“星神碎影在常世認知中,是屬于星月神國的獨有身法,你在羽翼未豐之前,最好不要再隨意動用,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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