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澈每說一句話,蕭天南的臉色就白上一分,最后一句話出口時,蕭天南全身一抖,差點沒當(dāng)場給他跪下,他連忙上前拉住云澈,慌聲哀求道:“前輩……前輩請息怒。是晚輩無知,又沒能勸好內(nèi)人,千錯萬錯都是晚輩的錯,只要前輩能息怒,晚輩愿接受任何責(zé)罰。以后保證再也不會發(fā)生類似的事……前輩,都是晚輩無知!但犬子沒有錯啊,他如今重傷至此,如果沒有前輩相救,這一生可就毀了,請前輩大人大量,救救犬子。” “哼!無知?你這怎么能叫無知!簡直就是愚蠢!還說什么犬子沒有錯,我是在救他,害他的人是你……還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要是我不小心再多睡上幾個時辰,你這兒子就徹底交代在這兒了……到時候這小子死了,你就是畜生不如……既然不愿聽我的話,你們還請我救治他干嘛,怎么不自己去救……” 云澈臉色通紅,唾沫直飛,把這堂堂蕭宗分宗的宗主給罵的狗血淋頭,一句比一句難聽,就差沒問候他十八輩祖宗了。身為新月城第一巨頭,蕭天南何曾被人這么罵過,但他此時卻像個孫子一樣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反駁……他之前聽蕭百草說這邪心圣手脾氣變化無常,現(xiàn)在是完全的信了。之前溫文儒雅的像個書生,現(xiàn)在簡直就像個罵街的潑婦一樣,哪有半點神醫(yī)的風(fēng)度。 云澈這一罵,直罵了一頓飯功夫,罵的全身那叫一個舒爽。一個入玄境一級的渣渣指著大宗門宗主的鼻子破口大罵,對方還一句不敢還口的感覺,誰爽過誰知道。 這“神醫(yī)”最后好像是罵累了,總算歇了歇口,看了蕭洛城一會兒后,忽然一聲嘆息,道:“罷了,我和這小子,也算是有緣,雖然你們這幫蠢貨給我落下個屎攤子,換做平時,我絕對會拍拍屁股 拍屁股走人,但是……唉……” 云澈默默的看著蕭洛城,神色有些發(fā)怔,目光中隱約透著一種感傷,還有慈祥:“這小子,和我年輕時候的那個小孫子,長的太像了……唉,真的太像了……小子,你是叫……蕭洛城?” 蕭洛城點頭,恭敬道:“是,晚輩是叫蕭洛城。” “當(dāng)年,我的那個小孫子,也是叫皇甫城,都有一個‘城’字,還真是巧……真是巧啊。只可惜,我縱然有著通天的醫(yī)術(shù),卻沒有機會去救回我那小孫子,現(xiàn)在看到你,我就想起我那小孫子,還有當(dāng)年的事……” 云澈一邊說著,聲音也越來越輕,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感傷,眼眸之中,竟緩緩的出現(xiàn)一抹薄薄的水霧。 聽到云澈已答應(yīng)繼續(xù)救治蕭洛城,蕭天南已是大喜過望,感覺那通大罵也沒有白挨,聽了他后面的話,他心中猛的一動,然后唏噓道:“前輩的小孫子……那一定是個絕世英才吧?” “呵呵,是啊。”神醫(yī)仿佛依舊沉浸在回憶之中,目光朦朧,聲音傷感:“只可惜,天妒英才,我小孫子在十六歲那年,就夭折了……剛好也是和這小子一般大。也是因為小孫子的死,我痛研醫(yī)術(shù),但可惜,時間不能倒流,我現(xiàn)在縱然醫(yī)術(shù)再高,也不可能再救回他。” 蕭天南心中猛動,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小心試探著道:“我兒洛城和貴孫長相相似、名字相似,就連年齡,也和當(dāng)年一般大……這簡直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啊!前輩既然如此想念孫兒,又對當(dāng)年的事不能釋懷,不如……不如就讓洛城認(rèn)你做干爺爺如何?一來可以舒緩前輩思孫之情,二來,洛城如今也是重傷,前輩救治好了他,不也正好了卻當(dāng)年無法醫(yī)治孫兒的遺憾嗎?三來……前輩對洛城有救命再造之恩,洛城心地純良,一定會把您老當(dāng)親爺爺一樣孝順。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哎喲我去!這蕭天南,真他喵的開竅,完全就是一點就通啊……云澈在心里大大的贊賞道。 聽聞此言,神醫(yī)全身一震,然后整個身體都激動的輕輕顫抖起來:“你……你說什么?你說……真的?” 看了神醫(yī)的反應(yīng),蕭天南哪還不明白什么,心中大喜,連忙道:“洛城!還不叫爺爺!” 蕭洛城當(dāng)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做什么,他費力的支起上身,目視云澈,很是動情的喊道:“爺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