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方暗沉的天。 這一幕,似曾相似。 “你看見什么了?”如幻追問道。 “可怕的事情,在曠野的盡頭。”霧隱臉色有些蒼白,此時一些殘忍的畫面涌入到她的腦海中,讓她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如幻為她擦拭,柔聲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嗎?” “很模糊,我看不清。” “昨晚,驚醒你的就是它嗎?”如幻問道。 “嗯。”霧隱點了點頭。 “我去看看。”如幻知道,霧隱經(jīng)常會做惡夢,最可怕的不僅僅如此,她的噩夢,往往會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甚至就發(fā)生在她身邊。 這種情況,往往令她很長時間都無法入眠,若是坐視不理,卻又會令她良心備受折磨。 霧隱搖了搖頭,道:“我看不清,無法預知危險。” “沒事的。”如幻輕聲安慰她。 “怎么了?”望晨走來,剛才一直在注視她們姐妹兩,很快他也發(fā)現(xiàn)霧隱姑娘神態(tài)有些不一樣,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去曠野盡頭看看。”如幻說道。 “我陪你去吧……念念,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我和如幻姑娘四處走走。”望晨說道。 “好嘞。” 望晨也看出了幾分不對勁,尤其是霧隱有些害怕的眼神,她的害怕,似乎正源自于曠野盡頭。 那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霧隱預見了什么嗎? “要小心,那是我們之后還會遇見的東西。”霧隱說道。 “那更要去看清楚了。”如幻說道。 這幾日,望晨都留意到霧隱的臉色很差,好像每天都沒有休息好那樣。 難道是她預見了一些令她無法安睡的東西? 和吳楓等人交待了一聲,望晨與如幻便朝著曠野的盡頭走去。 望晨心中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于是詢問起如幻道:“她這些天,有些憔悴,是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嗎?” “時不時,一些不管是與自己相關(guān)的,或者不相關(guān)的事情,會闖入她的夢境,在夢里,她甚至會扮演悲慘者之一,感同身受,直到醒來。”如幻畫出了河草之舟,站在了舟上。 望晨也站了上去,這畫舟可在清河之中疾馳,也可在草垛上飛梭,遼闊的曠野景色正被飛速的甩到身后。 “這豈不是很痛苦?”望晨有些詫異道。 “嗯,如果是沒有發(fā)生的事情,能夠及時制止的話,這個夢境折磨就會消除,若真實的發(fā)生了,那種痛苦,會像冤魂惡鬼一樣,繚繞在她的心夢中,持續(xù)很漫長的時間,日夜難眠。”如幻解釋道。 “這是預言師的代價嗎?”望晨說道。 因為能夠看到將來發(fā)生的事情,所以一些原本不屬于自己的痛苦,也會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在夢境里如同當事人一樣經(jīng)歷著那份折磨。 “所以霧隱不經(jīng)常醒來,這一次會是她最漫長的煎熬。”如幻說道。 如幻這句話,讓望晨想起了綠攻曾說過,她和霧隱的情況與兩個妹妹不大相同。 如幻與旁人,她們似乎時不時的會變幻,有的時候摸不清楚她們的規(guī)律,仿佛只在說話之間,另一個靈魂就蘇醒了。 根據(jù)之前的相處,如幻與旁人,好像醒來的時間是相近的。 但如幻的意思是,綠攻和霧隱這邊,綠攻醒著的時間更長,霧隱相對較少。 “如幻姑娘,能和我具體說一說嗎,其實看到霧隱姑娘這幾日憔悴與心神不寧的樣子,我也很擔憂。”望晨認真的問道。 “霧隱存在著預言反噬,多數(shù)時候她都處在無意識的沉睡之中,這樣她才不會看見那些不該看見的事情。這一次綠攻受創(chuàng),怕是霧隱這么多年來醒來最長時間的一次了。”如幻露出了幾分憂慮,很少有見她會為誰擔憂。 “綠攻曾說,要拜托我一件事情,但沒來得及說出口,會不會是她知道自己醒不過來?” “霧隱醒著的時間越久,她能預見的事情便會越多,同樣的,反噬就會增加,而且她無法像之前那樣逃避。”如幻說道。 以往,霧隱最多只會蘇醒幾天。 多數(shù)時候都是綠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