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曲一鳴不知道的是,他還在糾結(jié)回不回家的事情,裴南季當天晚上就坐上回家的列車了。 她買的下鋪,美美地睡了一覺,八號上午就到家了。 曲一鳴想了一夜,再加上她媽催得急,他還是決定回家一趟。 以后工作了,時間就不自由了,回家就成為了奢望。 他決定再打電話問問裴南季,沒準兒昨天說得是氣話,結(jié)果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他只能先收拾行李,順便問問裴金枝。 結(jié)果,裴金枝一早就坐上最早一班的動車走了,所以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曲一鳴有種做了無用功的錯覺。 裴南季先到家,裴金枝中午才到。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裴南季沒找到鑰匙,也不知道她爹把鑰匙藏哪去了。 明明是親閨女,他這樣做,總有一種她是他撿來的感覺。 還好,她提前買的有水,要不然,非得渴死在家門口。 太陽越來越毒,裴南季已經(jīng)快找不到陰涼的地方坐了。 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她已經(jīng)不指望他爹中午能回來了,反正她也不餓。 快一點鐘的時候,裴金枝過來叫她吃飯,“裴南季,我媽媽喊你過來吃飯。” 說完扭頭就走,一點也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裴南季不太想去,可是怎么說也是長輩叫她,她要是不去也不太好。 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她還是去菜園子里摘了西紅柿和茄子、甜瓜去了裴金枝家。 何曼在鎮(zhèn)上教小學(xué),整個人帶著一種溫婉慈祥的感覺,可裴南季也最怵她。 在她面前,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等待法官宣判的嫌疑人。 裴新年就更可怕了,他早些年在鎮(zhèn)上做個體戶積攢了一些原始資本,幾年前又辦了一個工廠,眼下算得上有所成就,每年都會被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嘉獎。 所以他對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哥連帶他教出來的女兒,都是頗有微詞的。 只是看在裴新元的面子上,他不好說。 眼下他大哥這幾天正好不在,聽說是去他大嫂娘家那邊了,他這才找到機會說說他這侄女。 裴金枝見她拎著一袋子蔬果,皺了皺眉,“怎么不進來?還要去請你嗎?” 裴南季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上拎的袋子放到門前的小板凳上,“二嬸,二叔,這是給你們帶的菜。” 何曼拉著她進屋,“你這孩子,來就來了,拿什么東西呢?趕緊坐下,陪你二叔聊聊,他好久沒見你了,想得緊。還有一個菜,馬上就好。金枝,給你姐姐倒點涼茶,降降溫。” 裴金枝略有不滿,嘀咕道,“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不會倒?” 裴南季可不敢讓她給自己倒水,說是“姐姐”,其實還不是。 裴金枝其實是比她大兩個月的。 只是因為她爹是老大,再加上她們兩個同一年,所以她二叔為了賣她爹一個面子,才讓裴金枝喊她姐姐。 事實上,自記事起,裴南季沒聽過她叫一句,自然是不敢當?shù)谩敖憬恪薄? 裴南季眼急手快地拿到茶壺,先給她二叔和二嬸倒了水,然后是裴金枝,最后才是她自己。 裴新年略感欣慰,“南季,坐著吧,別忙活了。畢業(yè)后有沒有什么打算?我跟你說,年輕人,不要眼高手低,受不得委屈,該低頭就低頭,該認錯就認錯。聽說,你前兩個月因為跟同學(xué)鬧矛盾,直接回家了?你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四了吧?你爸不說你,做為叔叔的我可不能當作沒看見,在學(xué)校里受得委屈那都不叫委屈,出了學(xué)校你才會知道社會有多么險惡。工作找得怎么樣了?要是沒有合適的,別硬撐著,叔給你在鎮(zhèn)上找一份輕松的工作,女孩子也不求掙多掙少,只要是不啃父母,那就是好孩子……” 裴金枝嗤笑一聲,“爸,你可別瞎忙活了,別忙了半天,里外不是人。人家可不想留在小鎮(zhèn)上,畢竟誰不想進謝氏制藥呢?” 裴新年望了一眼裴南季,“南季,你也想去謝氏制藥?這個地方不是那么好進的,叔也沒有辦法幫你。金枝到時候去上班了,讓金枝幫你說說,看看能不能進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