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赫梅還不至于丟人，按照習俗，他接受了面包和鹽，那女子接下來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時赫梅注意到，她的腰間別著一把線條流暢的彎刀，而手上也戴著黑色手套。 布拉文把赫梅的反應都看在眼中，但他什么都沒有說。 “坐吧，赫梅男爵，我的女婿，你送來的武器裝備都很好，我的部下都很滿意。” 赫梅坐在了布拉文的身側(cè)，那個宛如鐵塔般的壯漢搬來了一張椅子。 “這個應該的。”赫梅這樣說道。 他的對面正好就是那個在火盆里不斷翻找的人，赫梅坐下的時候，那人抬頭看著他，赫梅看到了一雙雜色的眼眸，那眼眸好像是有什么力量，讓他不自覺的偏轉(zhuǎn)腦袋。 好在那人也沒有一直看著赫梅，很快，他就低下腦袋繼續(xù)在火盆里面翻找著什么。 “那是拉斯季特，克里夫大神的大祭司，不要被他嚇到了，他沒有惡意的。也別看這樣就覺得他是個瘋子，實際上，當他在戰(zhàn)場上催動力量時，沒有人膽敢忽視他。” “克里夫的大祭司？我還以為哥薩克之地沒有祭司呢。” 赫梅對此很驚訝，他在自己的領(lǐng)地上和與哥薩克們的交往中就沒怎么見過祭司，帶領(lǐng)眾人向神靈獻祭之類的事情都是各個村莊的長老或是阿塔曼來做，或者自己私下里做。 “的確，我們是沒有的，我們的祖先拒絕供養(yǎng)那些只會念經(jīng)之人，也沒有資源供養(yǎng)，不過，拉斯季特的情況有些特殊。首先，你要知道，克里夫大神多被戰(zhàn)士崇拜，在哥薩克之地的份量無疑是最重的。” 布拉文解釋道，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掏出一個閃電形狀的護符，表示自己的信仰。 “偶爾會有人會受到大神的眷顧，自此他就可以操控天空的力量，有的人自此半瘋了，就像是拉斯季特，有的人則成為了真正偉大的戰(zhàn)士，就像是葉戈爾那樣。而他們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也成為了大神的大祭司，不過在我們這邊，這就是個頭銜。” 葉戈爾，赫梅知道此人的故事，他可是壯士歌里會重點出現(xiàn)的人物，關(guān)于他各種冒險和挺身而出的故事赫梅都不知道聽了多少。 不過他一直把壯士歌里面那些“被克里夫庇佑”之類的話當作套話，現(xiàn)在看來那居然是真的？ “不過我們也不說什么神靈，赫梅男爵，談談你對這支軍隊有什么看法吧。” 布拉文顯然不想繼續(xù)神靈的話題，他躺在了椅子上鋪著的熊皮上，接過身后壯漢遞過來的一杯酒，那是伏特加。 赫梅回想起這一路來所見的一切，因為不知道布拉文是什么態(tài)度，斟酌著詞匯。 “散漫，我的態(tài)度是散漫，這支軍隊太散漫了。” 赫梅想到那堪稱亂七八糟的駐軍區(qū)域，最后還是給出了這樣的總結(jié)，那景象不知道還以為是難民營。 相較之下，隨著靠近布拉文營地，所見的哥薩克營地才算是有了些軍隊應該有的樣子。 “是啊，我們就是這樣的散漫。” 布拉文十分贊同，“我父親那時代，哥薩克戰(zhàn)幫們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個時代和現(xiàn)在不一樣。” 布拉文的眼中出現(xiàn)了名為回憶的神色，想起其父的那個時代的哥薩克軍隊，他的眼中閃著光。 “這場戰(zhàn)斗將會成為改變一切的開始，我終將繼承我父親的事業(yè)。” 布拉文就像是在說事實一般說道， “你的裝備讓我的當選更加穩(wěn)固，大部分阿塔曼都已經(jīng)在私下里表示到時候會投我的票。今天晚上的宴會你會見到他們中一部分，很有力量的那一部分，我想到時他們都會向你來詢問購買裝備的途徑。所以，我要你帶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一百件胸甲，還有兩百頂頭盔，這是我短時間內(nèi)可以拿出來的最多數(shù)量。” 布拉文傳來消息的時間很晚，短時間內(nèi)赫梅只能搞到這些。 為此他還動用了維爾瓦第銀行的關(guān)系，頗費了不少功夫。 “到時候把它們都賣給那些阿塔曼，定價低一些，錢你都可以拿走。” 聽到這里，赫梅這回過味來為什么布拉文突然要他帶那么多裝備來啊，原來是為了進一步收買阿塔曼中的有力人士啊。 這讓赫梅對布拉文更高看了一眼，這位準蓋特曼可真是會利用手中的資源。 而對于自己被利用這點，赫梅也無所謂，不就是利用嗎？被利用才有價值啊，反正自己沒虧過。 就拿把武器裝備都交給布拉文來說，赫梅通過他的渠道，知道布拉文利用這些裝備大舉賄選，拉攏了不少人。 但這樣又如何？他成為布拉文女婿這點足以抵消一切付出，不，甚至可以說那些就是九牛一毛。 這點布拉文也清楚，因此他才會不斷提出要求，因為他知道赫梅會盡力去做的。 正當這兩個對各自想法都心知肚明的家伙商談時，布拉文的女兒卡佳冷漠的看著他倆，那雙眼睛還是那么冷漠，看不出來一絲情緒。 最后，她小聲“哼”了一聲，顯然對眼前這兩個男人非常不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