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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過兩具尸體。

    都是女人的。

    一個是他親生母親。

    一個......是顧歌。

    蕭司衍很少想起顧歌，他對她那張臉記憶很模糊了。

    他腦海里浮現的畫面是白衣黑裙的少女，走在落滿梧桐樹葉的校園里，馬尾在腦后一晃一晃，稀碎的晨光都在她發梢間跳躍。

    ‘蕭司衍，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鮮活的少女，十七歲，優越的家世，疼愛她的父母，青春靚麗......便以為全世界都是她的。

    ‘沒有。’

    ‘沒關系，現在不喜歡，你以后會喜歡的~’

    可沒有以后了。

    下一幕，天旋地轉，世界變成了灰色。

    ‘砰——’

    少女的身體狠狠摔在他眼前。

    大片大片鮮血血從她身下蔓延開來，爬到了蕭司衍腳邊。

    可她還沒死。

    朝他的方向伸出手，摔碎的下頜說不出話來。

    但蕭司衍好像聽見了她在喊疼......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將蕭司衍從夢魘中拽回現實。

    他豁地睜開眼，額頭冷汗岑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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