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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位老散人個頭雖然矮小，但聲音卻極為洪亮，中氣十足，道：“我們是五曜散人，這里是五氣殿。我們在五氣殿看到人皇做到三元突破，心中著實欽佩有加。人皇突破之后，便被送到五氣殿，即將迎來五氣考驗。”

    “我做到三元突破了？”

    秦牧又驚又喜，只是雙腿還在不聽話的抖動，停都停不下來。

    “他果然是偽霸體，我才是真正的霸體！”少年得意。

    五曜散人聽到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露出不解之色，不知道什么霸體偽霸體。

    秦牧努力站穩(wěn)，但還是雙股戰(zhàn)戰(zhàn)，兩條手臂也不聽話的抖動不已。

    一位老散人微微皺眉，道：“人皇是第二個通過三元突破的人，是否打算挑戰(zhàn)五氣突破？”

    秦牧還是干脆坐在地上，免得自己站不穩(wěn)跌倒出丑，問道：“五氣突破比三元突破如何？”

    “稍微困難一些。”

    一位老嫗和顏悅色道：“人皇能夠做到三元突破，足以讓自己的根基更加雄渾，五氣突破應該也不算太困難。”

    “還要困難一些？”

    秦牧悚然，搖頭道：“五位前輩，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容我改日再來挑戰(zhàn)？”

    他現(xiàn)在著實無力去挑戰(zhàn)五氣突破。

    雖說他勝過了少年神祇得到三元，傷勢也基本上痊愈，但是肉身的酸疼卻還不曾消散，而且最后一擊從高達數(shù)千丈的山上躍下，帶給他心靈的沖擊實在太大，他不僅僅是肉身顫抖，現(xiàn)在靈魂也在抖來抖去，魂不守舍。

    這五位散人看出他的狀態(tài)不佳，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老者道：“我們小玉京從前沒有這個規(guī)矩。倘若通過了三元殿的考驗，便可以進入我們五氣殿，敗了之后便離開。中途停止的事情，從未有過。”

    另一位老嫗道：“不過三元突破著實難得。上一個做出三元突破的人還是七千年前的事情，人皇既然能夠走到這一步，倘若不許他改日挑戰(zhàn)，委實過分了。”

    五位老者商議一番，為首的一位老者道：“人皇既然開口，我們小玉京也不是不知變通。那么便等人皇修養(yǎng)好了之后，再來挑戰(zhàn)五氣殿。”

    “多謝！”秦牧掙扎起身，向五位老者見禮。

    待到他直起腰身時，眼前的景色又是為之一變，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元殿外，天元真人、地元真人和水元真人正在與清幽山人說話，清幽山人一臉震驚之色，村長則是露出謙遜的得意之色。

    “人皇。”

    三元老人齊齊見禮，天元真人詫異道：“人皇為何沒有經(jīng)歷五氣突破便出來了？”

    秦牧的腿還有顫抖，道：“五曜散人知道我狀態(tài)不佳，許我今后可以再入五氣殿，再挑戰(zhàn)一場。清幽仙，這五氣殿的考驗，是否可以通融幾日？”

    清幽山人面色舒緩，正色道：“人皇而今的狀態(tài)，的確不適合繼續(xù)再戰(zhàn)。五氣殿之后還有六合殿，老道主和老如來兩位道友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熟悉六合殿，也罷，人皇可以再過一段時間來我小玉京，將五氣殿和六合殿一起突破了罷。”

    秦牧試探道：“那么請小玉京的高人下山之事……”

    清幽山人笑道：“我原本只是想你戰(zhàn)勝了我小玉京的三個弟子，便隨你下山，而今你三元突破，已經(jīng)打破我的期待。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不能反悔。”

    秦牧驚訝，清幽山人自從他上山以來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冷嘲熱諷，怎么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了？

    清幽山人向三元老人道：“三位師兄，我隨人皇下山，處理一些世俗之事，這些日子不在山上，還請三位師兄多操勞一些。”

    水元真人道：“紅塵多滋擾，難定仙人心。師弟下山，當心擾亂了這顆心的清凈。”

    清幽山人笑道：“我已經(jīng)在紅塵俗世中歷練了一遭，世俗之心早已死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回來。”

    他又喚來王沐然、慕青黛和龍瑜，道：“我要隨人皇下山一趟，你們也隨我下山，不必一輩子枯守小玉京，陪著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也沒有什么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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