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時,現實世界的圣愚們所把持的儀式已經臨近尾聲。 “你看,卡特列尼維婭,我就說他是個廢物。” 最開始的那名強壯的男性圣愚不屑地對那名女性圣愚說道: “和其他的庸俗之人一樣,毫無意義地死掉了,好不容易湊齊一次儀式材料,竟然一個也沒撐過去,徹底失敗了。” 那名女性圣愚卻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中央被固定住的恩德勒斯。 呯!!!! 突然間,恩德勒斯四肢用以固定的鐐銬轟然炸開,其中一枚甚至對準了那名男性圣愚的腦袋,他急忙一扭頭,幾乎是擦著他的太陽穴撩過。 “……” 恩德勒斯落地,一步一步地向圣愚們走來。 他的瞳孔中,布滿了碎裂的線條,像是鏡子的裂紋,又像是花瓣的瓣線。 “哎呀哎呀,我說什么來著,安杰羅。” 名叫卡特列尼維婭,那名將某種不明液體注射進了恩德勒斯的眼球的女性圣愚拍著手,對另一旁臉沉了下去的男性圣愚說道: “看看,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多么美麗的顏色呀,像是碎裂的鏡子,彼岸的花瓣一樣,不知道我能不能給我的羽獸養出這種顏色的羽毛。” 她的言語中滿是癡迷——卡特列尼維婭,一名對【顏色】幾近癡迷的圣愚,她認為這片大地一切本質都是顏色組成。 于是,她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培養出了一只身具上百種顏色的羽毛的羽獸——這只羽獸的投入的資本可以讓數百個雪原上的村莊吃飽飯一年有余。 她亦以顏色測試人性,倒果為因,在一切歸于猩紅之后沾沾自喜,自認為拔除了一些趴附在烏薩斯身上的吸血蛭蟲。 蓄肉蝎見到這個女人都要害怕到瑟瑟發抖。 然而所有圣愚的力量來源,即是他們與常人迥異的思想,想從無盡的黑暗與虛無中拿取到什么,自己也必須要先染上虛無的色彩。 而渴求力量,極致的渴求力量的烏薩斯,永遠離不開,或者說永遠放不過能制造內衛的圣愚,即使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在一場戰爭的勝利面前,烏薩斯這個國家的人民也只是一種可被消耗的戰備資源。 “臭小子,骨頭倒還挺硬,我看還得歸功給我的那一巴掌,把他的魂都打得出了竅。” 名叫安杰羅的男性圣愚走上前,對恩德勒斯說道: “還不快感謝我,你知道從現在開始你在烏薩斯擁有了多大的權利嗎?” 然而下一刻的畫面,直接讓全場所有的圣愚臉都僵住了一下。 “涅墨西斯,我可以打他嗎?” 恩德勒斯壓根就無視了他,而是低頭,怯生生地朝著自己的胸口處詢問。 “你說什么?” 圣愚安杰羅之前本來就被卡特列妮維婭的打臉給氣得不輕,這個原本就讓自己很不順眼的烏薩斯小鬼才成為圣愚就敢對自己出言不遜。 擁有圣愚資質的安杰羅,在成為圣愚之前,其實是個脾氣極為火爆的烏薩斯軍官,動輒就要虐待手下的士兵泄憤。 這導致了這個安杰羅在烏薩斯從軍十多年,還指點過前期四皇會戰的邊角,換別的烏薩斯人早就是校官了,他卻死活停留在士官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后面被選拔成了圣愚,按照他這樣繼續別說是軍旅順途了,恐怕得被人聯合起來按死在某個角落的茅坑里和五谷輪回之物一塊兒腐爛。 “看來剛剛那一巴掌還是輕了,得讓我養的蓄肉蝎扎你幾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安杰羅正要揪住恩德勒斯的領子,就看到他突然輕飄飄地朝著自己揮出一拳。 呯!!!!! 這一聲簡直堪比烏薩斯正規炮兵的迫擊炮彈落地,恐怖的巨響過后就看到安杰羅直接從儀式的陣法中心呈現>狀飛了出去。 咚!!!!! 這一擊直接讓他胸口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安杰羅整個人飛出去后背部沉悶地撞擊,當場嵌在了墻里,幾乎就能看到一顆正在滴血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