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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眼看著那名憲兵把打磨過的源石結晶都拿出來了,原本安靜的人群一時間又躁動起來,憲兵們無視了他們,只是面容冰冷地掏出了繩索。
“希望你們這群窮得叮當響的劣民在布爾頓礦場里過得開心,那里的人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只是為了完任務,他們更愛因為情緒而消遣你們。”
一名憲兵拿著繩索走上前,語氣憐憫卻又帶著幸災樂禍。
“【烏薩斯粗口】我絕不要變成感染者到那個地方去!!”
可沒想到,恩德勒斯的父親此時突然暴起,一把推開了前面的憲兵,甚至撞倒了自己的兒子恩德勒斯,發瘋般地朝前狂奔。
“喲呵,還真有膽這么肥的。”
那名稅吏面色絲毫不變,只是朝著附近的憲兵們打了個手勢。
“【點頭】。”
于是憲兵們立刻會意,立刻掏出背上背負的隨身弩,上弦后瞄準了他——就像是瞄準一只正在逃竄的角獸一樣。
嗖嗖嗖——
隨著扳機的啟動,數支弩箭頓時直接洞穿了奔跑中的恩德勒斯的父親的雙腿,中箭后的他立刻嗷地慘嚎起來,失衡地撲倒在地上翻滾。
“……你這個小畜生!!【烏薩斯粗口】絕對是你把這該死的詛咒帶到村子里來的!!”
直到此刻,他仍然面色扭曲地指向了身后的恩德勒斯,語氣充滿了怨毒。
“……”
瘦弱的烏薩斯少年眼神黯淡,沒說任何話。
“居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跑路,好個異想天開的蠢人。”
幾名憲兵上前,把他捆得結結實實,稅吏看了看他的腿,詢問道:
“這傷多半是殘疾,希望布爾頓礦場那邊不會太為難我們。”
一名面色兇悍的憲兵回答:
“好說,我有個叔叔在那邊辦事,這種他們也收,當做給監工們的射擊比賽的靶子吊起來,命中頭部得十分,高分的還有獎品拿。”
無視了那名烏薩斯人逐漸變得慘白的臉色,他直接被兩名憲兵拖了下去。
“最后問你們一次,兩千帝國盧布,有沒有人交得出來?”
稅吏走上前,這話已然是在下達最后通牒。
“……”
一片死一樣的沉默,火把燃燒時發出的細微聲響在這一刻都震耳欲聾。
“好,這是你們自己選的,呵……你們也沒得選。”
那名稅吏冷哼一聲,正要下令。
嗖——
然而就在這時,稅吏猛地察覺到人群中閃出一絲冰冷的反光,他當即彎腰躲避,一支弩箭幾乎是擦著他的頭頂掠過,正中身后的一名憲兵的肩膀。
“啊!!!”
箭矢釘入骨頭的劇痛當即使得那名憲兵慘叫起來。
“和他們拼了!!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烏薩斯帝國派遣來迫害我們的劊子手!”
那支弩箭來源于另一個隊列中的一名烏薩斯老婆婆,她語氣森冷而堅定,如同刀鋒一般。
“【烏薩斯粗口】!!”
附近的憲兵都只是一個愣神的工夫,一名烏薩斯農民就抄起腰間砍樹的斧頭,兜頭一記斜劈,當場就給他開了花。
這些憲兵當時的確是給他們所有人都扒了衣服檢查身體的。
而他們的衣服連帶工具都落在地上,可這群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伙窮農民竟然真敢反抗烏薩斯正規軍,這無異于找死。
“好哇!!敢襲擊烏薩斯的使者?!先給我把這群刁民都打個半死再說!”
那名稅吏終于爬起身來,拔出腰間的佩刀嗷嗷大叫,怒不可遏。
此時人群的情緒本來就已經被點燃,加上稅吏這句話等于斷了所有人的后路,頓時這些烏薩斯人全都一齊沖上前反抗起來。
斧頭,鋤頭,錘子,只要能夠造成物理破壞的工具全都能當做武器,這村子沒人是感染者,就更別提什么源石技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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