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需要了解阿爾圖羅的源石技藝。” “這種源石技藝和阿米婭很像,并且以樂聲為媒介,催動他人的情感……這是不是某種可以操縱人類心靈的源石技藝?” “我想,阿爾圖羅·吉亞洛,也絕對不是第一次奏響這種帶著催化和暗示的琴聲了。” 能感到氛圍恢復(fù),凱爾希微不可查地出了口氣,翠綠色的眼瞳凝視著蘭柯佩爾,一邊說著一邊將另一份資料遞給了他: “這一方面,拉特蘭同步提交了資料給我們,這些都是可以查詢到的,末尾的署名,還有簽章,都難以作偽。” 蘭柯佩爾接過凱爾希交給自己的那份文件,這是一份會議記錄的附件,上面用優(yōu)雅的字體撰寫著格式仿古的萊塔尼亞語: 【會議記錄傳心術(shù)法學(xué)會意見】 …… 如果我們采納數(shù)份前期有關(guān)于阿爾圖羅·吉亞洛的源石技藝的調(diào)查報告中幾位受訪人的說法,對其所掌握的源石技藝的描述似乎可以總結(jié)為“放大”他人的情感甚至于“鼓動”他人采取沖動的行為。 這就導(dǎo)致了我們很容易把它粗暴地與其他一些精神類源石技藝—— 或者我更傾向于用萊塔尼亞的法術(shù)分類來說“傳心感知系”源石技藝相提并論,認為這要么是一種簡單的“幻術(shù)”或“幻境”的構(gòu)筑法,要么是一種所謂的“精神控制”。 但實際上,阿爾圖羅·吉亞洛的源石技藝并不常見,因為我們對這一類源石技藝的研究和認識尚不夠充分,難免會把它的作用機理錯判,從而得出錯誤的結(jié)論。 ...... 在所有的調(diào)查報告中,記錄得最詳細,也最具有參考性的是拉特蘭公證所1092年的一份案件記錄—— 在這份記錄中,撰寫者費德里科基于拉特蘭方面的認識,將阿爾圖羅小姐的源石技藝概括為“共感擴大”。 從此出發(fā),我們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猜想,即阿爾圖羅·吉亞洛的獨特源石技藝可能是薩科塔人的共感能力與傳心感知系源石技藝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 我們根據(jù)這一猜想,在征得了與會多方、阿爾圖羅小姐以及受試方的同意之后,對阿爾圖羅小姐的源石技藝展開了進一步的研究。 ...... 在研究過程中,我們進行了單獨測試和多重測試。在這一份報告中我們只做簡要的概述,具體的測試記錄和受試者的反饋會另行記載。 在單獨測試中,當阿爾圖羅小姐使用其源石技藝演奏音樂時,我們在三臺不同的設(shè)備上都檢測到了音樂和受試者的情感沖動存在重合的波段。 阿爾圖羅小姐似乎能夠“察覺”到這些重合的波段,然后利用源石技藝實現(xiàn)某種“共振”的效果—— 參與共振的不只有受試者和音樂,還有施術(shù)者,即阿爾圖羅小姐本人的情感沖動(見附件#3)。 在多重測試里,阿爾圖羅小姐向我們呈現(xiàn)了她源石技藝的另一種模式——她讓三位受試者同時體驗到了情緒共振(見附件#6),其具體實現(xiàn)方式,我們尚未確定。 但我們最起碼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在真正意義上地撥動手中的琴弦,和聽眾的心弦。 …… 這一份資料出自萊塔尼亞宮廷的皇家傳心術(shù)法學(xué)會,在整個萊塔尼亞都有著舉足輕重的權(quán)威。 看來阿爾圖羅·吉亞洛在萊塔尼亞……地位要么不低,要么很特殊,要么二者兼有。 “我大概明白了,和阿米婭的能力應(yīng)該還有不小的區(qū)別,但無論如何,這種能力非常危險,人一旦完全遵從感性,和野獸也沒什么兩樣。” 蘭柯佩爾放下凱爾希遞來的資料,繼續(xù)說道: “我雖然和阿爾圖羅只是初次見面,但我可以從她的眼神和話語中了解到,凱爾希,她是我的同類,純粹的自我主義者。” “這類人,思想和常人迥異,同時往往還具備特殊的能力還有與生俱來的某種使命感,絲毫不在乎他人的意見,只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直至盡頭。” “當我們道路相合,會是最堅定的盟友。” “但若是道路對立,則會是無解的天敵。” “但無論如何,凱爾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