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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柯佩爾……烏薩斯也好，我也好?！?

    【我們不曾呼喚正義，我們也不曾企盼安寧?！?

    【所謂的正義是留給歷史學(xué)家還有道德衛(wèi)士在之后的之后為我們修飾的正當(dāng)性，而企盼安寧的只有沉湎于愚癡的可憎蛆蟲。】

    【我們真正想要的，是動用我們血管原初當(dāng)中奔流涌動的暴力，我們自文明起源之時就已經(jīng)被啟發(fā)的天性，我們奮勇掙扎和勝利的源泉，就是暴力?！?

    【當(dāng)我們需要，我們就直接索取?！?

    【若需要鮮血，我們便割開弱者的喉管，若需要精髓，我們便敲碎弱者的骨骼，若需要一切，我們就從弱者那里掠奪一切?！?

    【為何不用暴力去索取？蘭柯佩爾……你有這個能力，即使你對烏薩斯來說是一場災(zāi)難，那么便將災(zāi)難自烏薩斯引向整片大地?！?

    蘭柯佩爾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肺部，對著自己的腦海，淡淡說出這么一句話：

    “也許吧，科西切?！?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從不，也永不會去舍棄暴力，舍棄這種傷害人，戰(zhàn)勝人，毀滅人的能力。”

    “但我仍然有權(quán)利決定暴力的用法和歸處，在我仍然活著的時候?！?

    腦海中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你是否會與烏薩斯為敵？蘭柯佩爾？】

    而被黑蛇憑依的蘭柯佩爾只是搖了搖頭，回答：

    “我與這個世界上一切不義為敵。”

    “我為切除這片大地的所有病灶而來?！?

    “如果你硬要我給出一個答案。”

    “科西切，我的回答是。”

    “我會與烏薩斯為敵，毀滅它?！?

    “我會與烏薩斯為友，守護(hù)它。”

    “我熱愛一切美好的人格，不因形貌，不因國籍，不因出身，不因階級?！?

    “我要用暴力，虐殺，折磨一切施以苦難者，施加迫害者，殘忍狡儈者和嗜血行兇者，直至貫溯人性和苦難的本身?！?

    “這就是我的答案?！?

    ……

    ……

    科西切沒有再說話了。

    悠久的歲月中，黑蛇聽過太多太多虛妄的囈語，從政客冠冕堂皇的穢舌到憤青們不知所謂的劣喉。

    而自認(rèn)為能給烏薩斯帶來變革的高級將官更是一抓一大把，然而現(xiàn)在如今他們大多數(shù)紛紛埋在了異國他鄉(xiāng)的泥壤。

    而烏薩斯……還是那個烏薩斯。

    蘭柯佩爾的話在黑蛇的心里無疑是荒謬的，不切實(shí)際的，過于理想化的，甚至還要超越早期與自己蔭蔽下教育的塔露拉。

    【……】

    【……】

    【蘭柯佩爾?！?

    【我拭目以待?！?

    然而這一次，科西切的聲音卻仿佛做出了某種全新的決定——是一場豪賭，還是一場陰謀？

    誰也不知道。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而此時，蘭柯佩爾已經(jīng)瘋狂地一路在半空中推進(jìn)，自己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已經(jīng)不敢在地面上動手，否則自己只是簡單的移動就會帶起劇烈的地震和風(fēng)壓。

    那是情感。

    這些金色的源石礦脈正在吞噬，吸收，并儲存自己的情感——然后是記憶、人格乃至靈魂，最后自己會變成了一幅空無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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