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而此時,內衛終于開口了,語氣沙啞: “愛國者,我們是武器,烏薩斯的武器。” “武器是沒有感情的,也沒有自己的思想,我們只有命令,和執行。” 他繼續說著,身后的黑雪愈發急促: “愛國者,烏薩斯的善舉和惡行并重,在你面對我們的惡行時,你也要明白,烏薩斯需要我們,我們才會存在。” “一個國家的存在遠非善惡二字可以衡量,若有人拿善惡來衡量一個國家的尺度,單純是種無知和愚昧。” “愛國者,嘶……看來漫長的歲月讓你那顆堅如鐵石的心也會萌生童話般的想法,可是童話沒有盾和矛的守衛,只是一枚脆弱到了極點的雪片。” 愛國者只是如此回答道: “夠了,內衛們。” “這場戰爭已經打響,我選擇了感染者這一方,僅此而已,我要站到戰場的最后一刻,脊梁撐住感染者的胸膛,我要見到戰爭的盡頭。” “美好的童話,也好,殘酷的現實,也罷。” “我要見到這場戰爭的盡頭,我要見到這場,為了感染者而戰的戰爭的盡頭。” 內衛回應道: “愛國者,我們所做的一切也同樣需要感染者的支持,我們的事業同樣正義。” 愛國者語氣鏗鏘有力地回應: “正義?什么是正義?是烏薩斯的旗幟迎風飛揚,還是數千名感染了礦石病的烏薩斯人在凍原上餓死逃荒?是感染者村莊里摻著骯臟雪泥的土豆湯,還是烏薩斯帝國動輒三四個集團軍一擁而上的排場?!” “你們憑什么自詡正義?你們事業的盡頭可有感染者的位置?!” 愛國者的喉嚨在那一刻不再停頓而遲疑,他的發聲器官短暫地恢復了最后的正常。 “愛國者,我們是烏薩斯的武器,而武器是不會許諾的。” “只是我認為,感染者是烏薩斯本身就應該具有的力量,而正義?烏薩斯想要做什么,那它一定就是正義的,正義永遠屬于烏薩斯。” “愛國者也好,您麾下的盾衛也罷,各位都應當成為烏薩斯光榮的象征,反對烏薩斯的感染者當被烹煮活殺,而為烏薩斯而戰的感染者,就該被視為榮耀。” 愛國者面對內衛的慷慨陳詞,回應的只有冷漠: “內衛,你的話語毫無價值,就連我所服務的仁慈的陛下也沒有接納感染者,如果你們真的能團結感染者,那么就不會有戰爭。” “你的語氣看似很有遠見,可不過只是尚未遭受過命運的愚弄。” “你們是否也已經享受起了這種權利?這種肆意妄為,假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服務于更好的時代的權利?你們憑什么自以為光榮和驕傲?” 內衛立刻反問: “那么為了感染者而戰,為了少數人而戰,又憑什么取得更多人的認可?你們為感染者而戰,又究竟哪里正義?” “我相信你能給出有智慧的回答,愛國者。” 愛國者回應道: “正義的與否與人數的多寡又有何相干?” “內衛,我只問一個問題,當時愛戴陛下的,又有多少人?是多是少?!” “而陛下之死,是否與你們有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