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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是她的媽媽～”楚曉茸媽媽把旁邊的丈夫拉過來，“他是楚曉茸的爸爸～”

    “你們跟我來吧～”醫(yī)生揮手引導大家跟隨他去重癥加強護理病房。

    大家一行人穿過醫(yī)院長長的過道，經(jīng)過消毒穿上無菌服，走進icu。

    直到看見楚曉茸躺在病床上那一刻，宋晚晚再次癱軟在地上，咬著手腕，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王子瑜想拉住宋晚晚，手卻怎么也使不上力。

    看著帶血的紗布纏繞著全身的楚曉茸，楚曉茸爸媽早已泣不成聲。

    楚曉茸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握著爸媽的手，嘴里嘟囔著‘麥…麥客……’

    聽到這里，楚曉茸媽媽徹底哭倒在病床邊，因為楚曉茸還在icu監(jiān)護生命體征，短短幾分鐘后，大家被醫(yī)生請出了病房。

    “你們孩子的情況不容樂觀，最致命的問題是腦顱損傷～”

    “醫(yī)生，你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她還年紀這么小……”

    “家屬冷靜一點，我們會盡全力救治！”醫(yī)生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拿來了幾份份文件。

    “這是兩份上半夜開的病危通知書，你們簽一下字～”醫(yī)生遞過其他文件，講解這病情。

    “醫(yī)生，我們還能做什么？”楚曉茸爸爸終于開口說話。

    “你們剛才進去也聽見了，病人一直叫著一個名字，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對她非常重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幫她完成心愿……”

    “醫(yī)生，孩子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楚曉茸媽媽拿著剛看完的醫(yī)院開的一系列報告，痛不欲生。

    “這個我們不好說，得看一系列手術和監(jiān)護的情況，我給家屬您的是我們從收治到現(xiàn)在的治療報告～，還沒有辦法評估！”

    “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楚曉茸爸爸把簽好字的文件遞還給醫(yī)生，轉身問宋晚晚“小麥在哪個區(qū)的公安局？”

    “叔叔，我?guī)闳ァ?

    “不用，你留下陪陪茸茸媽，把地址給我就可以～”楚曉茸爸爸拍了拍宋晚晚的頭，“也吃點東西，你的氣色很不好，萬一累倒了，怎么辦？”

    “叔叔，地址我發(fā)您了～”宋晚晚哭著給了楚曉茸爸爸一個擁抱，感動了大家。

    “叔，我陪您去吧～”王子瑜站起來說，“萬一走不開的時候，我還可以搭把手！”

    3

    楚曉茸爸爸搖了搖在車上睡著的王子瑜。

    “王經(jīng)理，我們到了，是這里嗎？”

    王子瑜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探出頭看了一圈，“是的～，叔你叫我子瑜就行！”

    楚曉茸爸爸點了點頭，直奔市公安局的門崗。

    “師傅，我們來探訪一位昨天被帶進來配合調(diào)查的人，現(xiàn)在可以約見嗎？”

    門崗師傅敲了敲玻璃上的探訪時間，搖了搖頭，顯然大家徹夜不眠都顯得很疲憊，根本不愿意多解釋。

    “叔叔，我給麥總的忘年交鄭總打個電話，他們昨晚就過來了～”

    “好～”

    春節(jié)前的上海街頭，寒風凜冽，看著一直跺腳的王子瑜，楚曉茸爸爸把自己的圍巾給王子瑜纏上。

    市公安局門口，楚曉茸爸爸瞬間蒼老了很多，王子瑜與楚曉茸爸爸的背影，也像一對父女，真實情況，卻不禁惹人唏噓。

    “鄭總，您好，我是王子瑜～”

    “子瑜，醫(yī)院那邊怎么樣？”

    “曉茸爸媽來醫(yī)院了，進icu看望了曉茸姐，但是曉茸姐嘴里嘀咕著要見麥總，我和叔叔現(xiàn)在市公安局門口，想辦法進去問一下，能不能讓麥總去一趟醫(yī)院……”

    “你們在門口嗎？怎么不進來？”

    “是的，我們在西南大門這邊，門崗師傅說還沒有到上班時間，不讓進～”

    “等我、你們等我～”

    五分鐘后，鄭新瀚帶著市公安局的領導從門崗出來迎接兩人進去審訊室大廳。

    “親家～”鄭新瀚這么一叫，楚曉茸爸爸愣住了。

    鄭新瀚連忙解釋到，“麥客與我們是忘年交，但我們差著輩分呢，他就像我們孩子一樣，所以叫你親家，別見外～”

    楚曉茸爸爸拍著鄭新瀚的肩膀，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昨晚我們其實就進來了這邊，一直等結果，但是這個事情有點麻煩，舉報的人非常精準的給到了實質(zhì)性證據(jù)，而且在警察搜查的時候，確實也查到了部分疑似證據(jù)，所以24小時不能出來的話，就可能先行拘留或移送看守所……”

    “鄭總，是這樣啊，曉茸呢，現(xiàn)在處于icu里昏迷的狀態(tài)，嘴里一直念叨著小麥的名字，我是想小麥能不能先去一趟醫(yī)院，然后再回來配合調(diào)查……”

    “我懂，我懂～”鄭新瀚從助理手里接過水遞給楚曉茸爸爸，起身出去找人。

    楚曉茸爸爸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此時時間已經(jīng)近五點，透過窗戶可以明顯看到外面星星點點，晨光熹微。

    “您好，麥客的親屬是吧？”

    “您好～，警官～”

    正在焦急等待的兩人，被鄭新瀚從值班室請來的領導打斷思緒。

    “我是這邊法制科的值班負責人，是這樣的，風生國際這邊的輿情監(jiān)測的設施，根據(jù)我們所掌握的證據(jù)，是否構成刑事處罰，還在調(diào)查中。目前鄭總這邊請來的律師團隊也在跟我們對接，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和證據(jù)，今天上班后，我們市局這邊會組織相關科室與專家進行研討，現(xiàn)在從麥客配合調(diào)查還不到24小時，建議你們稍安勿躁……”

    “警官，是這樣的，小麥的女朋友，也就是麥客的女朋友，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在東方醫(yī)院的icu救治，嘴里一直念叨著要見麥客，我想請求貴局能不能通融一下，先安排去見一下小女，再回來配合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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