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元邪皇與西經無缺對掌,不辨情緒地說道:“現在本皇總算知曉,你們為何能犧牲畸眼族,引誘本皇前來。因為你們連自己的人民,也能犧牲。” 西經無缺忍無可忍地反詰道:“所以為了你的理想,被犧牲的魔眾就是理所當然?就因為他們不是畸眼族!” “有私心的庇護,毫無私心的犧牲,標準由誰決定?”擋下襲背的音波,元邪皇更添怒氣,揮刀射傷長琴無燄,“燭龍創天地,天地滅燭龍。天地何曾對得起燭龍一脈!” “燭龍被滅,因循天地法則,不是眾生的錯,不能報復在眾生身上。” “天地法則,由誰決定?本皇就要重定這法則!” 回想起一路的犧牲,長琴無燄哀戚垂眸:“沒人能決定。只能不斷前行,然后,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贖罪!” 長琴無燄語調一銳,掀起常陽,飄然踏上石桌。常陽直立,長琴無燄單膝抵琴、雙手開弓,無燄斷章絞掃山水而出。 “啊!”元邪皇承受氣勁沖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喝!”西經無缺此時追擊,掩護長琴無燄蓄力出招。 “玉律長曲動幽冥,榣山聞聲鸞鳳鳴。撫琴無艷猶可絕,勝弦指下操錚音。” 終曲方盡,新奏再開。四式連綿而出,無燄斷章,究竟是為何人,織音送行? 面對兩人聯手,元邪皇仍是不落下風。然而犁靈,因為長時間的戰斗,已經受損嚴重。 【尸……】 “哼!”元邪皇猝然轉身,擊傷略有分神的長琴無燄。 “啊!”長琴無燄連退數步,不甘示弱地勾弦還擊。 元邪皇欲擋音刀,卻被爆發的內力震退。承受此擊之后,他的精神與魔力竟然出現散失的跡象。 還珠樓內室,明淵凰靜靜躺在床上。淡淡的魔力飄入屋內,明淵凰似有所覺,垂在床邊的手微不可見地一動。 對面,缺舟一帆渡疑惑地詢問道:“怎樣了?茶不合味嗎?” 明淵凰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又看了看手上的茶杯。 “為何突然失神?” “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明淵凰若有所思地說道,“夢中,我們也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地品茶。” 聞言,缺舟一帆渡打趣道:“連做夢都在喝茶,你是有多抬舉缺舟的茶藝。” “哈。”明淵凰輕笑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的茶,我還能再喝千年。” “不會厭煩嗎?” “這也是修行。” 缺舟一帆渡面露無奈:“所以,你早就厭煩了。” 明淵凰但笑不語。 “不喝嗎?”缺舟一帆渡指著她的茶杯,“茶要冷了。” “不用了。”明淵凰沉默了片刻,閉目說道,“我知曉這是什么滋味。” “一成不變的無味,你終究厭煩了。” “日復一日的提醒,我早就明白了。”明淵凰睜開雙眼,看著缺舟一帆渡,“我不明白的是,你因何執著。既已放下,為何還要拿起?” “因為……”缺舟一帆渡頓了頓,回答道,“這不是天命,這是因果。你與元邪皇注定相遇,正如你注定會來到地門。” “這不是我問你的問題。” “卻是你該解決的問題。” “那回答我一個問題。”明淵凰舉起茶杯,“這杯茶,渡什么?” “渡你。” 同一時間,無極山的戰斗越趨激烈。意識到有機會殺掉元邪皇,長琴無燄、西經無缺放手一搏。 察覺兩人殺意決然,元邪皇揮刀運使極招:“上窮下達斬曦月!” 刀劍相撞,犁靈應聲折斷,爆發的魂力二次沖擊。元邪皇不得不退避,回身卻被常陽抵住。 長琴無燄拉弦蓄勢,氣氛緊繃到了極點。手放,弦斷,氣勁貫入元邪皇體內。隨著一聲哀號,音波引動連環爆炸,最大程度破壞元邪皇的肉身。不等元邪皇站穩腳步,背后的殺招接踵而至。 “這劍……”元邪皇艱難扭頭,看到了抽取死靈的西經無缺。刺穿要害的犁靈,正是他以自身的靈魂修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