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后一戰 道域巨變-《金光之為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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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夸吾嗎?”應零朝他邁出一步,伸出了手。
“你……沒事吧?”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應零連忙縮回手。感知一探,這哪里是如畫江山,分明是一個抱著琴的陌生人。衣袂翻飛,氣質殊雅,形似謫仙,只是皺起的眉頭讓他看起來格外深沉。
腦中零零碎碎的畫面掠過,難以捕捉。其中能看到噴灑的血液,空無一弦的琴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來自記憶的沖擊讓她忍不住后撤一步,試圖遠離帶來異象的人。
看他朝自己走了一步,應零下意識喊道:“別過來。”
那人的腳步立刻停在原地。
隨即,她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又道歉道:“抱歉,剛才將你錯認故人,是吾失態了。”
那人沉默了片刻:“無妨。”說著,他走向了草亭,將琴放置在石桌上,坐了下來。
見她站著不動,那人揮手,一個石凳出現在她的面前。應零瞬間便明白了,此地的陣法是這個人布置的。
“你也是來吊祭如畫江山的?”那人輕輕撥弄琴弦,目光看向了她。
應零收起了悲傷,微微頷首作為回應。
一時間,一坐一站,相顧無言。應零抹去臉上血淚,自懷中取出白絹,準備將眼睛蒙上。
“上面沾染了血。”他忽然出聲提醒。應零動作一滯,頓時綁也不是,不綁也不是。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困窘,說道:“用這。”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條發帶,長寬剛好合適。應零也沒推辭,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發帶,綁在了雙目之上。
見她行為果斷,那人露出了些許笑意,隨即撫琴一曲。
太古之音回蕩在天地之間,淡泊而悠遠,給人一種悠然自適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平靜下來,沉醉其中。
應零來到他的對面坐下,聆聽著琴聲。不知是烈酒醉人還是癡人自醉,她的心神在琴聲中漸漸飄遠。
“你這樣失神,會讓我覺得自己的琴藝很差。”
“怎會?”應零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醉意擺脫,“吾只是沉醉在先生的琴聲里了。”
“難怪,我來時一地酒氣,原來是你。”他雙手放在琴弦上,側目看向應零丟棄在旁的酒壇。
“吾離開之際,曾帶給他一壇烈酒,他很歡喜。”應零走過去,將落在地上的酒壇與泥封收起,“然后吾告訴他,這不是送給他的,希望他轉贈他人。”
“哈,然后呢?”那人笑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很有興趣。
應零也笑了一聲:“然后他面色真難看。吾也無奈,只好又送了他一壇藥酒,告訴他,長者要注意養生。他剛才變晴的面又陰了。然后告知吾,他并不老,也很年輕。”
她坐回了石凳上,側身看向地上的酒漬:“現在,無須養生,你可以盡情地喝了。”那人沉默,指尖自弦上劃過,帶起聲聲傷悲的音。
“嗯~聽先生彈奏,不像是會沉溺感傷的人。”應零似乎想要觸碰琴弦,但手伸到一半又收回。
“那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那人語氣深沉,難解悲喜。
“聞方才之曲,淡泊寧靜,另有自適之意。”應零右手承頦道,“吾之眼告訴吾,隱者,世外逍遙也。”
那人淡笑一聲:“但你身患眼疾,不是嗎?”他似乎很愛撫琴,邊說話,邊撥弄出幾個音。
“所以,吾的心告知吾,”應零從撐頷變成托腮,“琴者,不得逍遙也。”
那人撫琴的動作一滯,氣氛頓時變得僵硬起來。這時清風拂過,帶走了三分醉意。
“抱歉,吾又失言了。這酒實在太醉人,吾以后都不會再喝了。失策。”應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立即起身致歉,“吊祭完畢,吾也該告辭了,先生請。”
“請。”仿佛忘卻了剛剛的不愉快,那人再次彈奏起來,似乎想要以曲相送。
應零走了兩步,停駐回眸,問了一句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琴聲中斷,奏琴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竟不知怎樣回答。
“是吾唐突了。”應零覺得自己有點反常,心里將那壇酒又怪罪了一番。
“也許,能。”
“”應零不以為意,只把它當做一句客套話,緩步離開了遙山遠水。
祭拜完故人,應零站在離開道域的渡口,深深地回望一眼,轉身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船只。
“道域,不容吾的所在,不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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