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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終被吞噬的人卻是你們?！比敝勰曋n越孤鳴道，“無我公子與蒼狼都是借口，事實是你們無法接受失敗——永夜皇放不下執(zhí)著，忘不了感情，縱使身處地門之中，心仍牽掛地門之外?！?

    “若非俏如來……”

    “相同的話，我已經(jīng)聽了太多次。”缺舟打斷蒼越孤鳴道，“就算真是俏如來影響，也是證明，你們所創(chuàng)造的世界并非凈土。”

    “只要消除影響，你會看到答案?！?

    “如何消除？如何看到？”

    蒼越孤鳴思忖了片刻，回答道：“如同救渡銀娥，只要滿足她的愿望。她放不下執(zhí)著，我們給她執(zhí)著；她忘不了感情，我們給她感情。”

    “虛假的執(zhí)著，虛幻的感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蒼越孤鳴一臉淡然道，“真假不重要，因為悟了，世人就會明白，真亦假，假亦真，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你怎知她沒悟？”

    “因為執(zhí)著仍在執(zhí)著。放不下立場，所以不能愛；放不下感情，所以不能悟。她的痛苦源自立場與感情的沖突，曾經(jīng)我們試圖統(tǒng)一他們的立場，但是結(jié)果你看到了，天意難違，他們注定立場相對。永夜皇執(zhí)著于立場，俏如來執(zhí)著于背負(fù)，即便相愛，他們也無法停止傷害，痛苦何時才能結(jié)束？”

    “俏如來不是答案，但是謎題想要答案，地門也只能給她答案。”蒼越孤鳴看著微微蹙眉的缺舟，口吐驚人之語，“俏如來不能愛她，我們就代替俏如來愛她，引導(dǎo)她放下執(zhí)著，效仿世尊與佛妻耶輸陀羅。”

    “你講什么？”缺舟罕見地沉下臉色，這一次他確實動怒了，“那是俏如來的妻子！”

    蒼越孤鳴認(rèn)真地反駁道：“她不是俏如來的妻子，因為立場不同。但是我們立場相同，她可以愛我們?！?

    “這……太荒謬了！”缺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雁王究竟對你們做了什么？”

    “只是想通，所以有了覺悟。”蒼越孤鳴神態(tài)凜然，但在缺舟眼內(nèi)，他形同墮入了魔道，“過去我們不夠堅定，執(zhí)著于個人的因果；現(xiàn)在我們明白了，只有決心踏入黑暗，才能引導(dǎo)光明。若趨利避害，連自身感情也逃避，如何救贖眾生惡業(yè)？如何背得起這口文殊？”

    缺舟瞥了一眼身后的劍，語氣恢復(fù)冷靜：“你這樣做，不只輕慢淵凰的感情，也不尊重蒼狼的心意。”

    “所以，我更要取回這個肉身，”蒼越孤鳴直視著缺舟的雙眼，“完整我們的力量，完整大智慧?！?

    “我小看了雁王，他竟能將你引導(dǎo)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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