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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喝完，蒼越孤鳴再要斟酒，卻是被明淵凰搶先：“這次，換我斟酒。”

    “你講我沒變，其實我也變了。過去，吾從不喝酒，因為我很容易醉，喝醉會影響吾思考。”明淵凰將酒一飲而盡，接著連倒數杯喝盡，“現在，我最愛喝，因為我寧愿喝醉，也不想活得太清醒。但是，當吾習慣喝酒，卻發現再也喝不醉，甚至……越喝越清醒。”

    蒼越孤鳴伸手按住酒壺：“明姑娘，你喝醉了。”

    “醉？這酒不夠醉……”明淵凰抬手甩出一壇風月無邊，“能醉吾的酒，名喚風月無邊。”

    蒼越孤鳴接過風月無邊，卸去壇封，利落地喝了一口：“這是……思念的味道。”

    “雖然回不到過去，但是不妨礙我們追憶。”明淵凰舉起自己的一壇酒，“如果是老賊頭，此時一定會講——敬過去，干杯。”

    “老賊頭？”

    “兵長，風逍遙。”明淵凰放下風月無邊，將偷酒的事講給他聽，“……后來聽說他被鐵骕求衣禁酒三天，差一點就活不成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一同舉起酒壇對碰：“敬過去，干杯！”

    久別重逢，相談甚歡，舉酒對飲間，兩壇風月無邊即將喝盡。趁著明淵凰以酒掩面，蒼越孤鳴暗自運功，一邊喝酒一邊逼出酒水。

    明淵凰裝作沒有發現，閉目藏起眼中的笑意：“（不是我沒變，而是你們變了太多，與兩年前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哈。”

    蒼越孤鳴尷尬地解釋道：“孤王不是有意……”

    “吾是笑，人生變幻無常。”明淵凰笑瞇瞇地看著他，“讓你，讓他，讓我，讓很多人，改變了很多。”

    蒼越孤鳴的笑聲似是感慨：“哈，不管怎樣改變，蒼狼永遠是蒼狼，你也永遠是你。”

    醉意上涌，明淵凰不禁低頭扶額呢喃，不經意間露出袖里的琉璃：“是啊，就算有了一點改變，我永遠是我，你也永遠是你，我們不可能……”

    蒼越孤鳴的視線掃過佛珠：“你愛的人是網中人還是俏如來？”

    明淵凰一怔，猛然清醒過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孤王知曉。”蒼越孤鳴觀察著她的神情，“但孤王的問題是，你愛的人是網中人還是俏如來。”

    明淵凰閉著眼睛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可以回答孤王另一個問題嗎？”蒼越孤鳴握住她的雙手，“明姑娘，你愿意嫁給孤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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