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聲投降,結束了中原這場長達五年的抗爭之戰。在炎魔散功之后,藏鏡人身受重傷,與西劍流眾人一起被帶回正氣山。 正氣山莊內室中,史艷文焦急地詢問衣川紫關于藏鏡人的情況,然而衣川紫用盡了手段,最終只能表示無能為力。 史艷文抓著衣川紫的肩質問道:“什么叫做無能為力,莫非……你是存心不救他?” 站在一旁的月泠輕咳了一聲,史艷文驚覺自己的失態,放下了手。 衣川紫感激地看了一眼月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害他對我有什么好處?所有能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我身上能用的藥丹也已用盡。他沒當場身亡,已經是一個奇跡。” 對比臥床昏迷的藏鏡人,衣川紫不解地詢問史艷文:“我才想問你,為什么你除了外傷以外,一點事情也沒有?你與藏鏡人明明就同時受傷,傷勢應該不會差這么多才對啊。” “也許是因為藏鏡人在最后一刻護住了他,替他承擔了主要的沖擊。”月泠若有所思地扇動紙扇,“以命相護,這就是兄弟啊。” “兄弟……”史艷文微微一怔,看向了藏鏡人。 就在他沉默不語之時,悶悶不樂的俏如來掀簾走了進來,將小空的狀況告知史艷文。 “父親,小空仍然昏迷不醒,狀況不明。” 史艷文一看俏如來,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向俏如來詢問起了那顆白色藥丸。 “那粒藥丸是一名叫冥醫的前輩所贈。”俏如來搖了搖頭,紅白黑三顆藥丸為冥醫所贈,已全數用盡。 “有辦法找到他嗎?”史艷文立刻追問道。 “這……”俏如來面露難色,雖有贈藥之情,但他并不認識冥醫,更無把握能找到冥醫。 史艷文來到床邊,握住了藏鏡人的手,向重傷昏迷的兄弟,敞開了自己的心門。 “我這一生虧欠他太多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他就這樣死去,我一定要救他,我必須救他,否則……我將永遠都無法去彌補那些遺憾。俏如來,你可有辦法再找到那名冥醫,再討取一粒藥丸?” 俏如來似是被史艷文的話震撼到,態度也變得堅決:“此事就交由孩兒來處理吧,孩兒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帶回拯救小空與藏鏡人。” 衣川紫叫住了正欲離開的俏如來:“等一下,你這樣就離開,那我們該怎么辦,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現在救人要緊,一切等我回來再說。”俏如來的語氣堅定,步履匆匆地掀簾離開。 在衣川紫暗自感嘆命運難測之時,耳畔突然響起了幽幽低語。 “衣川紫。” “是!”聽到有人以東瀛語喊自己的名字,衣川紫下意識以東瀛語回應道。 “嗯?”史艷文原本坐在床邊,聽到衣川紫莫名的應聲,不解地朝她看去。 史艷文聞聲看向衣川紫,卻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僵硬、頭顱低垂、眼神呆滯,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這是怎樣一回事?”史艷文被異狀所驚,下意識看向房內唯二行動自如之人。 “史艷文。”月泠走到了衣川紫的身旁,合上了她的雙眼,“或者吾該叫你,藏鏡人。” “你……”史艷文眼神壓迫,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史某不明白公子之意。” “有什么不明白的?反正吾可愛的弟妹已經聽不到了。”月泠貼心地將衣川紫擺成了枕臂休息的坐姿,“吾能救你的兄弟。” “啊,你能救他?”史艷文驚疑地看著月泠,“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 “吾不過想看,你能為他做到何種程度。”月泠無視史艷文的防備,來到了床邊,“他內傷沉重,臟腑受損,經脈阻斷,滯氣于穴,積血在體,所幸弟妹醫術不差,及時保住了他的心脈。” 月泠話音未落,史艷文急不可耐地說道:“救他!” “欸~吾一向不做白工,讓吾出手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月泠悠然地扇動紙扇,“或者你可以將希望寄于俏如來,并祈求冥醫會馬不停蹄地趕來,救治萬惡的罪魁。” “你想要什么?”史艷文語氣一沉,瞬間恢復成原本的聲音。 “你的心頭血。”月泠合起了紙扇,微微一笑。 “好!”史艷文毫無猶豫,一掌擊向自己的胸口,“你要血,我就給你血!” 就在此時,月泠甩出一根發帶,纏住了史艷文的手。 “你認真的嗎,還嫌正氣山莊的傷者不夠多?手放下,放輕松,讓專業的來。” 月泠收回素絲發帶,射出了一根細弱毫毛的血絲短針。 史艷文只感覺心口微微一痛,血絲短針已拔體而出,回到了月泠的手中。 “血絲……你是……”史艷文不敢置信地看著月泠。 “噓……”月泠打斷了史艷文的話,“吾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史艷文、俏如來、雪山銀燕足夠信任吾,所以藏艷文先生,你也不能例外。” “你……”頂替史艷文身份的藏鏡人一時語塞,卻也明白她話中的威脅與提醒。 史艷文為救他重傷昏迷,逼得他不得不承接這份恩情,暫時頂替史艷文的身份,行史艷文該為之事。就算他不信任月泠,作為史艷文的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月泠來到“藏鏡人”的身旁,劃開了他的手腕,并在史艷文的怒視中取出了一瓶丹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