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來到正氣山莊,俏如來在門口叫住了雪山銀燕。 “銀燕,如果父親想連絡我們,卻礙于風聲不便張揚,至少會將訊息傳遞至靈界或正氣山莊。”俏如來吩咐道,“你且守在此處,等候父親的消息。” “沒問題。”銀燕微微頷首,目送俏如來與月泠走進正氣山莊。 “我猜,你沒讓銀燕殺死自己的叔父。”月泠搖動著白面折扇,面色篤定,“雖然不知道你是以何種手段通過驗尸,但你的表現告訴吾,本該是尸體的藏鏡人還活著。” 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后,俏如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的轉變之速自然被有過肢體接觸的月泠發現,只是做戲做全套,月泠也沒貿然開口詢問。 “一切都瞞不過月姑娘。”俏如來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白色藥丸,“我曾被血色琉璃樹下的一位前輩提點,他還讓一位冥醫前輩給我帶來了紅黑白三粒藥丸,白色的吃了能活,黑色的吃了會死,紅的吃了不死不活。” “嗯~保命、假死、療傷……你口中的前輩真是下了血本,他對你的期待不淺啊。”月泠研究了一下白色藥丸,“既然吃了黑的,就用不到白的。走,化消藥力,將人喚醒。” 俏如來應了一聲,領著月泠來到了房間之內,一身金甲染血的藏鏡人正躺在床上,周身氣息全無,宛如一具尸體。 月泠來到床邊,將真氣灌輸至藏鏡人的體內,蒸發假死藥殘存的藥力。沒過多久,隨著手指、眼睫微微顫動,藏鏡人睜開了一雙鳳眼藍眸,脫離了假死藥丸的影響。 在他睜眼的瞬間,月泠便明白了他的真實身份,立即從俏如來的身前退開,讓父子兩人團聚。 “難道他真是……”俏如來見月泠卸去了防備,不敢置信地看向史艷文,“父親……” “精忠,辛苦你了。”一身藏鏡人打扮的史艷文從床上坐起,心有感嘆地看著已有領袖之風的俏如來。 “我……沒事,只是銀燕他……”俏如來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還在等待消息的雪山銀燕,如果他知道,這個差點死在他手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史艷文,他該有多么的自責。 “啊,銀燕……”史艷文嘆了一口氣,“讓父親跟他解釋吧。” 史艷文站了起來,雖然內傷并未痊愈,但經過假死丹的蘊養已經恢復了很多。 他的目光從俏如來的身上移開,看向了一旁沉默扇風的月泠。 “公子這些日子對精忠的照顧,艷文感激不盡。”說著,史艷文對月泠客氣地行了一禮。 “史君子言重了,是吾分內之事。”月泠向史艷文回了一禮,看向了心懷憂慮的俏如來,“俏如來,既然史艷文醒了,也別讓銀燕在門口干等了。” “是。” 目送俏如來離開后,史艷文開始詢問藏鏡人的情況。 月泠搖了搖頭,在叛徒史艷文“死”后,中原再無關于史艷文或者藏鏡人的消息,因此誰也不知藏鏡人的下落。 “啊,我的兄弟,你在哪里……” 就在史艷文感傷之際,俏如來已經領著雪山銀燕來到。 “啊,藏鏡人!他醒過來了。”眼見藏鏡人蘇醒,雪山銀燕慌亂了一陣,生怕他會暴起傷人。 “他,不是藏鏡人。” 俏如來的話讓雪山銀燕格外震驚,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藏鏡人”,卻見“藏鏡人”沉默著微微頷首。 “不是藏鏡人,難道是父親?”銀燕指著俏如來手中的書信,“如果他是父親,那寄信的又是誰?” “啊?快讓吾一觀!”史艷文接過俏如來手中書信,迫不及待地展信一閱,“……原來他藏身于馬鞍山的樵民家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見他!” 一路上,史艷文向銀燕解釋了一番,才讓銀燕接受了差點手刃親父的事實。 雖說是陰差陽錯,但銀燕的自責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化解的。為了安慰小弟,俏如來以制定計劃為由,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以此分擔雪山銀燕的壓力。 父慈子孝,兄弟和睦,被濃厚的親情包圍,月泠感覺分外的不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哎,你們史家親人團聚,為何吾一介外人也要跟著前行?” “公子對史家上下幫助良多,又是蕭大俠的徒弟,何必如此見外?”史艷文的態度甚是友善,“而且事關誅殺炎魔,這一行少不了公子的參與。”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感覺怪怪。”月泠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個長輩,三個小輩,你們又是父子三人,這樣走來,好像吾也變成了你的兒子。” “……公子說笑了。” 談話間,四人已經來到了藏鏡人藏身的村莊,為了防止史艷文的樣貌引起樵民的恐慌,俏如來讓史艷文等在了外面,先行一會藏鏡人。 俏如來三人走入了村莊,先前送信的樵民正在屋外收拾,立刻認出了收信的銀燕,快步迎了上來。 “啊,你們終于來了!”樵民四周打量了一番,在確定無可疑之人后,才領著三人進入了屋內,“史賢人等你們很久了,快點進來。史賢人,你的兒子來了!” “來了嗎?” 披頭散發、白衣染血的“史艷文”背對眾人而坐,聲音是史艷文沒有、而獨屬于藏鏡人的低沉。 這個熟悉的背影簡直比村外的史艷文更像史艷文,俏如來一時也被表象所迷惑,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父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