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水浮萍任飄渺。”月泠有意試探著他,“吾方才聽聞閣下噴水質疑,難道閣下心中另有人選?” “我質疑了嗎?不過是被嗆住了。既然你說他是第一,就當他是第一吧。”那人眨了眨眼睛,顯得甚是無辜。 “哈。”月泠覺得此人很是趣味,有意打探他的來歷,“吾觀閣下儀表不凡、劍意內蘊、談吐風趣,不知是何隱世名門的高徒,又該怎樣稱呼?” “劍雅莫離騷,來自天劍慕容府。”莫離騷自我介紹道,“兄臺你呢?” “(天劍慕容府……)”月泠單手背在身后,微微屈身,“在下月泠公子。” “嗯~”莫離騷閉眼沉吟了片刻,睜開了雙眼,“有眼光的冷月公子,我記住你了。” 月泠面上溫和的微笑猙獰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成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樣。 “那這位劍雅先生,請了。”月泠微微頷首,繞開擋路而不自知的莫離騷,離開了風燈雨棧樓。 回到百武會,月泠在房間內找到了俏如來,他的面前是射月弓與裝著何問天的骨灰壇。 俏如來坐在房內暗自失神,并未察覺有人到來,直到月泠將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才茫然地回過頭看向月泠。 “月姑娘,你回來了。”俏如來神情哀傷,一如之前訴說云十方之死一般,“你去哪里了,俏如來一直在找你,何前輩他……” “吾已經知道了,你送了何問天最后一程。”月泠坐在了俏如來的身旁,“抱歉,吾處理了自己的情緒,卻沒照顧到你的心情,甚至讓你獨自承受。” “俏如來沒事……”俏如來有點魂不守舍,顯然何問天的死深深打擊到了他,“對不住,月姑娘。” “你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要道歉?”月泠微微蹙眉,不解地看著俏如來。 “你說過,讓我學會捫心自問,但俏如來還是迷茫了。”俏如來面色復雜地盯著何問天的骨灰壇,“何前輩為了恢復黑白郎君而犧牲,他到最后一刻仍然相信我,但我卻開始懷疑我自己,懷疑這一切到底值得嗎。月姑娘,這樣的俏如來是不是辜負了何前輩的信任?” “他相信你,吾也相信你,因為你值得大家的相信。”月泠將手輕輕搭在俏如來的肩上,“黑白郎君會打敗炎魔,我們會打敗西劍流,不會讓何問天的犧牲白費。” “但是……” “沒有但是!俏如來,你對自己的懷疑,才是真正辜負了何問天的信任。”月泠看向俏如來,語氣深沉,“今日,吾再教你重要的一句話。無論結果如何,抉擇之后,不該有悔,棋盤之上,落子無悔。” “無悔……”俏如來的神色雖然依舊哀傷,但眼神卻再度堅定起來,“我明白了,黑白郎君一定會打敗炎魔,何前輩的犧牲絕對不會白費,我們一定會打敗西劍流!” “嗯,將何問天葬在天允山吧,讓他親眼見證那一刻。”月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欲離開俏如來的房間,“既然黑白郎君恢復,第四戰(zhàn)也沒必要了,明日吾便不同行了。” “我明白,月姑娘,多謝你。” 月泠頭也不回,朝身后擺了擺手:“免謝,吾要說的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心里明白。” 俏如來已將黑白郎君恢復、第四戰(zhàn)棄戰(zhàn)的消息告知了百武會群俠,第二天一早,便獨自帶著何問天的弓與骨灰前往天允山。 “(前輩,我將你葬在天允山上,讓你親眼目睹,黑白郎君打敗炎魔的那一刻。你的犧牲,絕對不會白費。)” 俏如來用雙手挖出了一個坑,將何問天的遺物就地埋藏,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當西劍流一行人來到天允山時,山頂只見俏如來,不見第四戰(zhàn)的人選。 “嗯?梁皇無忌呢?”赤羽手握折扇,走在西劍流一行的最前端。 “梁皇前輩有傷在身,無法赴戰(zhàn),這一戰(zhàn),中原棄權。” 俏如來語出驚人,讓西劍流一行人除了赤羽之外,皆是面露訝異之色。 “棄權?哈,中原人開始怕了吧?”衣川紫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俏如來并不理會她的嘲諷,準備離開天允山。就在此時,天允山上氣流飛旋,變故乍生。 天色驟然變暗,一輪巨大的銀月在空中浮現,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圓月之中傳出。 “中原棄戰(zhàn)了,吾可沒,西劍流不是要挑戰(zhàn)嗎,人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西劍流與中原人皆是莫名其妙,赤羽前踏一步,向著圓月質疑道。 “我不管是誰在裝神弄鬼,今日是我西劍流對戰(zhàn)名人帖天下第一術,中原已棄戰(zhàn),此戰(zhàn)已由我西劍流取下,你有什么資格再啟戰(zhàn)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