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泠一路翻閱著劍譜,感受著飄渺絕式的意境。如此精妙絕倫的劍法,有些劍癡甚至愿用性命領(lǐng)教,然而月泠卻在看完之后,將劍譜隨意地扔進(jìn)了空間中,毫不在意它的價值。 劍法精妙又如何,也許這輩子她都領(lǐng)悟不了劍之道了,再好的劍法也改變不了,她的劍再一次走入魔道,成為死劍的事實。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努力過,為了感悟與精進(jìn)而與闇盟劍手切磋,現(xiàn)在初衷已改,只是為了前進(jìn)而前進(jìn),為了融合而融合。 正是因為悟不出,她才要借別人的劍法,成就自己的無上巔峰。 月泠將飄渺之意融入自己混亂的劍意中,腦中想起了宮本總司最后對她說的話。 “(宮本總司,如果你知道吾的用意在此,你還會無私地傳授于吾嗎?哈,悟性……)” “這根本不是悟,不過是卑鄙的剽竊……初心已死,你教吾怎能找到自己的心……魔劍無心,吾又能怎樣悟……哈……這條路早已行差踏錯,吾又怎樣能回頭……早就回不去了。” 她不斷地求劍前行,不過是為了那句“劍法超絕”的評價,不過是想親口告訴那個人,大哥,如今吾劍法有成,對得起你當(dāng)初的評價了。 可是劍已成,人卻不在了,只剩下她為一句永遠(yuǎn)也等不到的贊許,不斷前進(jìn)。 逐漸接近神蠱峰,月泠也不再去想這些令人心煩意亂的事。 通過攔截酆都月,她已經(jīng)完全肯定神蠱溫皇就是任飄渺。鳳蝶的飄渺劍法、真假溫皇、神蠱峰底的師徒以及還珠樓的內(nèi)部斗爭,如果憑借這些線索還是猜錯,那她也無話可說,只能認(rèn)栽。 聽聞溫皇之死,月泠一點都不會相信。既然確定他是任飄渺,就算是炎魔親自出手,他也不可能毫無抵抗之力,沒化身任飄渺就斃命。而他若是暴露自己,百里瀟湘不可能不知道。 唯有一種解釋,溫皇一心求死。 但神蠱溫皇不是笨蛋,不可能為了隱瞞身份而真正去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保命的底牌。只要發(fā)揮這張底牌的作用,他就能徹底洗清嫌疑,潛伏臺下,坐山觀虎斗,順便完成自己精心布置的游戲。 至于是什么底牌,月泠心中也有了猜測。 不說這個世界,即便是最玄虛的修真世界,死而復(fù)生者亦是少之又少,因此她直接判斷溫皇使用了假死替命之法。 炎魔本人就是寄體重身,又是創(chuàng)造禁術(shù)的高手,所以溫皇使用的不可能是術(shù)法。刨除一些過于離譜的東西,溫皇使用的極有可能是毒、藥或者蠱。鑒于神蠱之名,月泠更傾向于蠱。 “(嗯~吾開始好奇了,讓溫皇使用替命蠱也要玩的游戲,該有多趣味呢?)” “哈,游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妨再加一人,你說是不是,神蠱溫皇?”抬手間,月泠用血絲織出人皮,以指裁出人形,“但是無論是你還是炎魔,你們的游戲都太簡單了,沒有挑戰(zhàn)、沒有未知、沒有敵手、更沒有逼命,既然我們要玩,當(dāng)然要玩得盡興。” 月泠將一滴精血點在皮人的心口,由于學(xué)宗術(shù)法與修真世界的體系相斥,她便逆施學(xué)宗術(shù)法使之與仙術(shù)融合,再以自身精血為皮人開靈,制造出一個人皮傀儡。 人皮飄落,一個眼神空洞的月泠公子出現(xiàn)在了原地。應(yīng)零解下眼上的發(fā)帶,露出了一雙血瞳。她將素絲發(fā)帶收入懷中,取出一條白絹遮住了傀儡月泠的雙眼。 “月泠公子,我們走吧。”應(yīng)零輕笑了一聲,將明霜折扇塞到了月泠的手中。 “哈,走吧。”手執(zhí)折扇,月泠將空手背到身后,一身白衣勝雪,盡顯風(fēng)度翩翩。 兩人沿路前行,停在了神蠱峰的入口。沒讓她們等太久,史艷文帶著神蠱溫皇的尸體回到了神蠱峰。 “是你。”史艷文拖著棺材走來,一眼便看到了兩人,“這位是……” “先前聽說神蠱溫皇死了,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我們照計劃離開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月泠搖著紙扇走向棺材,“哎,溫皇先生,你這禍害到底是沒遺留千年啊。” 就在此時,應(yīng)零也轉(zhuǎn)過身,目光銳利如劍,似乎要穿透棺材看清里面的人。 “確定是本人?”血月再現(xiàn)手中,應(yīng)零看向棺材,語氣不容置疑,“打開,讓吾一觀。” “這位姑娘,不論你們過去有何恩怨,死者為大,請你讓溫皇入土長眠。”史艷文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應(yīng)零,卻是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應(yīng)零沒有說話,血絲在月中騷動不安,似乎隨時要竄出一般。就在史艷文察覺來者不善,正欲出手之時,一旁的月泠走了過來,攔在了兩人的中間。 “等一下,我們不是說好不動手的,”月泠看向面無表情的應(yīng)零,“你要破壞約定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