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姚靜安不由自主地抓起身旁的一塊薄毛毯,纏在了拳頭上,剛剛準備沖出去讓姨媽遭受喪子之痛,腳步一動,卻悄然躲到了一旁偷聽起來。 若是今天以前,她根本不會猶豫,現在拳頭已經落在袁德璋那張自以為帥氣的臉上,鮮血璀璨綻放。 可是見了哥哥以后,總覺得心情有些不一樣……具體是什么不一樣,姚靜安也說不清楚,大概和貓妖的故事有關。 讓她更加疑惑的是,平常袁德璋胡說八道的時候,早就被姨媽罵了,為什么現在他高談闊論這么久,姨媽依然一聲不吭? 姨媽不在餐廳里? 姚靜安偏了偏頭,偷摸看過去,只見姨媽坐在那兒呢。 她穿著一身絳紫色盤扣領旗袍,胸前的布料上點綴著蕾絲鏤空裁剪的白色花瓣圖案,做工精良和裁剪得體讓這種本來略顯風塵味的蕾絲倒是雅致起來。 姨媽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白嫩如藕的手臂放在桌上,幾根小糯米團子一樣柔軟的指尖敲敲打打,竟然好似在認真聽表哥說話。 在姚靜安眼里,姨媽是氣質與身材雙絕的美人兒,讓人心疼的是,當年姨夫去世后,姨媽在蟲港被人毀了容貌,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兩指寬的疤痕,從嘴角延伸到耳朵旁邊。 據說因為這道疤痕是別人請了東南亞那邊的什么邪術,所以即便是現代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整容手段,都只能讓疤痕淡化一些,無法徹底根除,姨媽平常出門都要戴上面紗。 “德璋,你這個說法,真是有點匪夷所思……”周北辛頭發略微有些花白,但是精神矍鑠,身材管理的十分不錯。 他身上并沒有中年人常見的發福體態,戴著金邊眼鏡,儒雅溫和的模樣。 站在窗前望著萬家燈火好一會兒,周北辛目緩緩回過頭來,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終究是兄妹,都在一張戶口本上,怎么可能結婚?要結婚,還先得拆家不成?” 姚期頤站在丈夫旁邊,她穿著和姐姐姚懷卿同樣的絳紫色盤扣領旗袍,讓姚期頤有些遺憾的是,不知為何姐姐穿起來顯得更加優雅得體。 那種富太太端正優雅,閑適尊榮的味道讓姚期頤羨慕不已……如果不看臉的話。 姚期頤覺得還是因為自己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即便這些年來還報名過英國禮儀課程,平常也對自己的氣質提升十分滿意,但和戴著面紗的姐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點相形見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