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柳昭娥-《魅羽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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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的女聲打斷了駱修原本嚴絲合縫的思緒。只見臺上四女向兩側稍稍分開,當中現出一朵荷花。當然不是真的花,是個身穿粉白宮裝的女子。
說來也怪,后排四個綠衣舞女均是濃妝艷抹,云髻滿插珠翠,衣衫上金絲銀線勾勒。而粉衣女全身上下的配飾只有耳邊一朵小珠花,外加一條桃紅色繞肩長紗巾。臉型是片倒垂的花瓣,頭發沒盤到頭頂,而是松松地在耳后挽成燈籠花狀,卻將光彩和眾人的眼神盡數占了去。
若說世間有這等長相的女子還不算稀奇,那這套不知名的舞蹈體現出來的功力,至少二十年以上,而女子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譬如手擎薄紗斜向上那么一指,如皎月破云而出;轉身回眸時猛甩衣袖,似疾風拂過長空萬里。駱修曾聽人說,舞蹈如繪畫,講的是寫意。不在于每個動作的“形”,而在于人舞合一時折射出來的舞者性情與品質。
“把領舞給我叫進來,”待幾女一曲舞畢,駱修吩咐門旁站著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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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回屋,駱修見范霖正在拿手機通話。
“還能在哪里嘛,今天修兒過生日,我多待一會兒。后天再陪你去做頭發,好不好?記得替我向咱們親愛的爸爸請安……想,當然想啦,不信你聽聽,”范霖說著,將領口的扣子解開兩個,手機插進上衣,貼到胸口上。“聽到了吧?砰嗒、砰嗒,是我的心在呼喚你的名字——夢娜、夢娜。”
駱修差點兒把晚飯嘔出來,真想一巴掌將這位老夫老妻還秀恩愛的舅舅扇出去。
范霖掛上電話的時候,女子剛好出現在門口。離得近了,駱修方始看清女子的五官。微彎的雙目艷而不妖,反倒平添幾絲喜慶。皮膚和眼神都干凈得不摻一絲雜質,顯然是個經歷不多、心懷純真之人。
“喂喂,我說阿修啊,”范霖在一旁關切地提醒道,“這種來路不明的女子,可不比舅舅給你找的那些知根知底,指不定是什么人派來的呢。”
“所以我才要弄明白,”駱修在沙發上坐正,“都有誰在跟我玩花樣……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句改為六道人的語言,駱修還不太熟練。
“民女姓柳,”女子躬身行了個萬福,“名昭娥。”
柳昭娥……駱修想起此女剛剛唱過的兩句詞,“昭娥對鏡淡粉施,窗外月掃垂柳枝。王孫公子賀壽宴,便是羅扇起舞時。”
第一句中,有女人的名字,這第二句指的就是他吧?這么說,此女竟能應景即興填詞一首?駱修覺得心窩某處被一根小指頭撥動了下。要說他這些日子的煩心事也夠多了,沒心情伺候冷若冰霜,也沒精力滿足熱情似火。采一朵夏日荷塘里的粉白花握在手心,會唱會跳、人畜無害,也是蠻愜意的一件事。
“小荷……”這倆字脫口而出后,駱修才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連忙收拾心神。
站在對面的昭娥用宮扇遮著嘴笑了,一對明眸彎成月牙。“民女小名確實叫小荷,公子怎么知道的?”
“你是哪里人?”
初次見面問對方是哪里人,本是極為尋常的一句話。昭娥卻像被刺了一下,笑容散去,雙眉微蹙,手指不自覺地繞著胸前的紅紗巾,低垂的目光顯然看到了駱修看不到的東西。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漓州。”
駱修當然不知道漓州是什么地方,但能猜到那里是水鄉。他仿佛看到昭娥同幾個年齡相仿的女子一同泛舟于荷塘之上,輕言淺笑。也是啊,還不知世道兇險的年齡,就被萬里迢迢捉到陌生的世界,舉目無親,難怪她會傷心。
“喂,我說修兒,”身邊的范霖扯了下駱修的胳膊,“別怪舅舅多管閑事啊,謠傳說最近混進來了修羅女將軍,你可要當心。”
“修羅女將軍,”駱修瞅瞅昭娥,沖范霖說,“有可能嗎?修羅人雖不如咱們高,比起其他六道人也算魁梧了。女將軍要是長這么個樣,察雨就是再笨也不可能吃敗仗……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舅舅趕緊回去吧,免得舅媽在家等得心焦。”
范霖顯然不想離開,被站起身的駱修客氣地請了出去。關好門后,駱修按了下門旁的按鈕,兩扇玻璃門登時變為不透明。轉身,示意昭娥在圓桌旁坐下,自己坐到桌對面的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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