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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語聲中,陳元恢復些許的本我意識逐漸被瘋魔意侵蝕。
正要如此前輪回時那般,入瘋魔弒殺之時,他忽地被彈出了問心路。
他手持魔刀略有恍惚的看著眼前的白玉殿堂,耳邊傳來天妖殿殿靈的聲音:
“日光菩薩飛升已有半年,你該去赴約了?!?br>
隨著天妖殿殿靈的聲音,一道仙靈力落在他身上,助他解開自封的靈覺。
眨了眨眼,陳元低頭看向手中的魔刀。
不說骨肉相連,但一種強烈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幻世輪回無數次,他與這魔刀建立起了某種異樣的聯系。
“辦完事再回來繼續?!?br>
他輕聲道了句,將魔刀收回須彌珠,面部五官蠕動,身體骨骼移位,整體變矮變壯不少。
而他的氣息亦是在幻靈根的影響下,將大日神體的氣息徹底掩去,僅以甲木真身示人。
往偏殿看了眼,卻見偏殿中已種滿了各色靈花。
伍青兒與施晗穿著清涼,四掌相合正在陣中修行。
兩年多過去,伍青兒身上的靈韻經過大陣與那木行秘術的溫養,如今已恢復得七七八八。
修為也在施晗的有意壓制下,如今還只是化神中期,不過距離化神后期已不遠。
看來她也還記得青兒身上的靈韻要養足三年。
心中微定,他悄然遁出天妖殿。
借著沿途的植被一路挪移向南,不多時便到了當年他以山神印鎮死天梵的南海海眼。
神識一掃,卻見濟顛盤膝端坐在海眼中,磅礴的水汽形成漩渦在他周身極速旋轉,引得他僧袍措措。
看了眼周遭,未見傳聞中跟在他身旁的金風和那蠱魔頭陀。
略一沉吟,陳元邁步來到盤膝而坐的濟顛身旁傳音道:
“菩薩讓在下來尋大師,不知大師有何教我?”
濟顛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兩個金色的‘卍’字符印,語氣放蕩不羈的道:
“小僧可沒這能耐教施主,反倒是要煩請施主配合小僧打一拳,讓小僧能得圓滿,好接替定光羅漢的位子掩人耳目?!?br>
陳元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反應過來。
當年他點化濟顛的同時,也讓濟顛得了一個佛門護法的舍利。
那舍利的前主對陳元有怨,如今這怨念隨著舍利落到了濟顛身上,令他難得圓滿。
想到這,陳元不禁有些好奇的道:
“在下也曾聽聞過大師的宏誓,莫非如今的地仙界已無不平之事?”
“受魔劫荼毒,如今地仙界的修行界算得上是地廣人稀,無壓迫也無摩擦。”
“凡俗之人自尋活計,與修行之人交易亦合天數,暫無不平之事?!?br>
濟顛雙手合十的說到這,神色變得肅穆:
“如今小僧為地上正佛只差此一著,還望施主不吝相助,此后小僧定護地仙界千載太平?!?br>
陳元嘴角微勾:“大師此托是為地仙界千載太平,還是為自身成佛?”
濟顛臉色一垮,頗為無奈的抽出斜插在腰間的蒲扇揮道:
“施主如此高人還要計較這般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就好了嘛?!?br>
“大師若為此界正佛,這成道之恩在下可不能不計較?!?br>
濟顛略顯糾結的抓了抓腮幫子,抓下一手油污后才嘆氣道:
“小僧即是為地仙界千載太平,也是為自身成佛,不知施主要如何才肯成全小僧?”
“護御獸宗三次,且這三次之危皆不可是你佛門引起的。”陳元豎起三根手指道。
濟顛的臉色越發惆悵:
“若御獸宗一直平安無事,那小僧豈不是永無飛升之日?”
“那便萬載內吧,大師為地上正佛,壽元遠超一般返虛,想必活個萬載光陰也不是難事?!?br>
是不難,但萬載后自己的壽元也不多了。
濟顛無奈苦笑,但見陳元臉色淡然的看著他,最終還是咬著牙道:
“小僧應下了。”
“好?!标愒c點頭,挺了挺胸膛道:“大師請出手罷?!?br>
濟顛聞言當即便將蒲扇插回腰間,并往手中吐了兩口唾沫。
緊了緊拳頭,他擺了個羅漢拳的起手勢,雙拳同出,一拳搗在陳元額頭,一頭打在陳元心口。
“啪!”
不做絲毫抵抗的陳元腦袋和心口被打爆,血肉橫飛之際,濟顛腦后升起一顆青金色的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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