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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三步做兩步,迅速走近陳元。
正想出聲喚醒他時,一黑白雙色的龜殼虛影忽然浮現,將她擋在五丈外。
阿悅愣了下,當即輕聲道:
“我并非要害他,他走火入魔了,我要喚醒他。”
“縱是全天下人入魔,他也不會入魔,無需費心。”
龜卜的靈念傳出,聽得阿悅皺了皺眉,但還是刻意壓低音量:
“他若死了,我會取走他的東西,包括你。”
龜甲沒有再回應,不知是擔心打擾到陳元,還是懶得回應這種無意義的話。
見狀,阿悅也不再靠近,站在原地看著氣息漸弱的陳元。
時間流逝,天色近昏。
陳元的氣息趨近于無,神識波動更是良久不曾出現波動。
此時一直在外等候的男子走進,看了眼站不遠處的阿悅,又側目看向被血痂覆蓋的陳元:
“說了承受不住便提前出來,真是自尋死路。”
他皺眉道了句,而后看向阿悅道:
“你夫君馬上要死了,還不快將他帶離此地,或許還有一救的可能。”
阿悅臉色微尬,正想開口說什么時,陳元卻被這男子的聲音驚醒。
他黯淡的眼中有兩座拉開如滿月的弓形死火山,體內積塞許久的狐火與劍意憋脹得幾乎要透體而出,給人一種極大的壓抑感。
近在身旁的阿悅和這剛進來的男子,此刻也感到強烈的生死威脅。
“這是?”
這射日門的男子臉色微變,體內的箭意下意識升騰御敵護主。
氣機牽引之下,這射日谷中恒古不滅的箭意迅速凝聚。
剎那間,射日谷內風起云涌。
那即將徹底落下的大日,此刻像是被強留鎖定。
而涌動聚攏的箭意,此刻也顯化出那上古大巫的虛影。
手中大弓緩緩拉開,狂烈的箭意不斷涌向弓弦,傳遞到箭矢中,令這箭矢化作金光。
“嘣!”“嗖!”
無形的音浪傳開,金光箭矢洞穿一切,躍向那被強留在地平線上的殘陽。
這一幕,令陳元眼中的死火山多了絲煙火,而且這煙火越來越濃,越來越劇烈。
而他的氣息也在迅速復蘇,滿是血痂的面上多了幾分狂喜: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他大笑出聲,右手劍指驀然刺出。
剎那間,那種強留鎖定的感覺從他體內擴散。
仿佛某種規則之力,鎖定了天上的一朵白云,令這白云靜止不動。
下一刻,他積塞憋脹到極致的狐火和劍意找到了宣泄口,自他右手劍指沖出。
“嚇!”
璀璨的五色劍光沖天而起,狂烈如龍似虹,矚目耀眼得令阿悅和那射日門男子忍不住瞇起眼。
三十多道神識從谷外降臨此地,似乎是射日門中的地仙和化神被此劍驚動,紛紛探出神識來此探查。
而凌厲的劍意令山谷多了幾分蕭殺感,引得山谷中的箭意紛紛匯聚在劍虹對面,似要與此劍光爭鋒。
然而這箭意終究只是殘影所留,沒有身負箭意之人牽引引導,這箭意最終還是徐徐散開。
而隨著箭意散開,陳元劍指上的璀璨劍虹也噴涌到了盡頭。
陳元體內的狐火與劍意全在此劍虹中耗盡,但他沒有覺得絲毫空虛無力,反而滿是酣暢淋漓之感,舒暢得忍不住仰天長嘯。
天上澄凈如水,再無絲毫云朵。
而隨著劍虹消散,降臨山谷的神識也陸續散去,隱約能聽到有人出聲:
“似箭而非箭,穿透暴烈皆具,此劍不錯。”
聽著點評的阿悅眨了眨眼,繼而輕笑著哼道:
“不過是一式劍招而已嘛。”
而那射日門的男子則是上下打量陳元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這位道友如此天賦異稟,不知是來自何門何派?”
陳元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面帶笑意的拱手道:
“還望道兄見諒,師門有囑,在下此次外出不可言說來歷。”
那射日門的男子皺了皺眉,正想說什么時,便聽到陳元繼續道:
“不過在下有一記名弟子,不久后會帶她來入谷感悟箭意,屆時定會告知道兄。”
聞言,這射日門的男子只好作罷,點點頭道:
“既如此,五日時間已到,你們該出谷了。”
說著,他轉身走向谷口,并補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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